可是此刻,這個高傲的人,沒有因為自己淪為階下囚難過,而是為了一個數日前就已經死去的小女孩掉了眼淚。
淩青青道:“我們可以改變的,我父親是威南伯,我回去一定會和他說這些的,他一定會秉明陛下,讓陛下徹查此事!”
雲飛揚搖了搖頭,道:
“你以為坐在龍椅上的那位,真的不知道這些事嗎?”
“你該不會以為,那個穩坐龍椅十年的皇帝,真的是個白癡吧?”
淩青青嘴角抽動了一下。
“他的皇位可是搶來的!”
“如今他隻是沒辦法而已。”
“重用宦官,任由宦官們胡作非為,隻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畢竟宦官們他想捏死的時候,找個理由就能夠捏死。”
“可你看看榮文貞,皇帝現如今能動他嗎?”
“內閣首輔,文臣之首,牽一發而動全身!”“再看看這一個個的侯爵,一個個的伯爵,在宮牆外就敢欺行霸市!”
“皇帝能怎麼樣?他本來皇位就名不正言不順,他要真的打開殺戒了,本來名不正言不順的皇位還怎麼坐得安穩?”
淩青青抿著嘴。
站在柴房外的騎兵隊長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詫異之色。
他沒想到,這個小小的錦衣衛副鎮撫使竟然有這樣的見地!
“看好他,彆讓他跑了!”
騎兵隊長冷聲吩咐道,隨後就向著客棧的前堂走了過去。
“欽差來了離州之後,住在驛館了嗎?”到了前堂,他大聲喝問。
手下立刻有人上來彙報道:“沒錯,朝廷的人現如今都在離州驛館休整,欽差來了兩天,還沒有去離州府衙。”
騎兵隊長聽了冷哼了一聲,道:“老三去哪裡了?”
“二當家和三當家正在押送糧草,預計明日一早抵達離州城。”
騎兵隊長點了點頭,道:
“明日一早,把這兩樣東西給欽差送過去,讓他來見我!”
說罷,他從懷裡將雲飛揚的令牌還有淩青青的吊墜交給了手下。
第二天一早,驛館。
連海平頭上纏著白色布帶子,顯然是在受過傷。
雲重走了過來,對連海平說道:
“連大人,我們是不是該去府衙了,我們已經休整了兩日。”
連海平心情很差,丟了糧草,本就是大罪,不過他倒是也不太擔心,隻要將這件事如實上報,朝廷肯定會出兵。
騎兵啊!
那可是上百騎兵,離州境內竟然有上百騎兵,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要不是神機營和雲重帶著錦衣衛拚死保護他出來,隻怕他這個欽差都要死在離州了!
連海平不是傻子,他知道,這離州境內肯定不對勁!
先前的離州知府被定罪,隨後離州的河道就決了堤!
這事情怎麼看怎麼巧,畢竟離州知府是治河的一把好手,在任十年,離州無水患!
“大人!門外有人帶來了兩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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