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門外,人山人海,京城的百姓已經知道了今天又不少官員要被問斬的事情。
所以一大早,大家都聚在午門之外,等著看貪官被斬首。
任何朝代,貪官都遭人恨,大盛朝也不例外。百姓們的思想十分樸素,貪官就是該殺!
很快,一輛輛囚車,排成了長龍,向著午門外駛來。
大盛朝最大的一次斬首,拉開了序幕!
不論是人數上,還是監斬官的品級上,都遠超大盛朝有史以來的任何一次!
光是囚車就有上千輛!
這些囚車,還有不少是連夜趕製,或者是從京城周圍的幾個縣調來的!
斬首開始之前,負責宣讀罪名的人,已經抱著一摞摞的文書,出現在了監斬台上。
也就是這個時候,雲飛揚確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罄竹難書!
這些人的罪行,幾本文書都寫不完!
“乾什麼,乾什麼,午時三刻問斬,現在把路堵上做什麼!”就在這時,一個人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不少馬車,以及一頂十分奢華的轎子。
雲重走到雲飛揚的身邊,開口道:“是禮部左侍郎蔣裴思。”
隻見蔣裴思走到監斬台前大聲喝問:“把路都讓開!耽誤了大昌使臣覲見,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雲飛揚皺了皺眉,看著禮部侍郎身後的隊伍,明白了。
這是大昌的使臣,今日要從這裡進去,拜見皇千重。
雲飛揚冷哼了一聲,站在監斬台上,對禮部侍郎說道:
“蔣侍郎,本官奉旨監斬,午時三刻斬首,但辰時就必須將一切準備就緒。”
“此乃本朝禮製,蔣侍郎身為禮部左侍郎,該不會連這一點都不清楚吧?”蔣裴思聽到雲飛揚這話,嘴角一抽,麵帶怒容道:
“雲同知,我等奉陛下的命令,引大昌使臣覲見,耽誤了國事,你擔待得起嗎?”
“讓開!”
雲飛揚卻是撇了撇嘴,指了指周圍一圈又一圈的百姓,問道:
“蔣侍郎,斬首貪官就不是國事了?”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我現在把這台子拆了,百姓不明所以,你去解釋嗎?”
“我大盛朝的國事,什麼時候,需要為外國使臣讓路了?”
雲飛揚這話擲地有聲,不遠處的百姓聽到之後,立刻就高聲喊道:
“說得好!”
“就是,我大盛的國事,什麼時候得為外臣讓路了?”
雲飛揚倒不是無理取鬨,現在他處境十分危險,今天這路,讓了肯定會出事。
這可是上千囚犯,午時三刻就要問斬,而且,還有京城這麼多百姓看著。
要是拆了這台子,再搭建起來,沒有幾個時辰是做不到的。
耽誤了行刑,就等於給了皇千重隨時拿這件事搞死自己的把柄!
但不讓路,反正他道理上說得過去。
“你讓還是不讓!”
眼看對方開始不講道理了,雲飛揚眼睛一眯,冷聲問道:
“不讓,你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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