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來到了東市,隨意閒逛,他知道,該盯著他的人,自然會盯著。
國師既然知道了上柱國站在他一邊,就不會再次出手。
如果她能夠承受殺雲飛揚帶來的後果,昨天就動手了。
何必等今天呢?
一想到這一點,雲飛揚索性沒有了逛街的心思。
“我昨天好像聽說國師有個固定的修行場所,是哪裡來著?”
雲飛揚問跟在他身後的任長風。
任長風回答道:“上清觀,就在城外五裡的上清湖邊上。”
雲飛揚挑了挑眉頭,說道:“走,不逛街了,去找國師。”
任長風有些驚訝道:“大人,您昨日剛被刺殺,而且還和國師起了衝突,現在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她不敢動手的。”
雲飛揚笑道:“殺我,她沒有那個膽子,撇開上柱國不說,我這樣明目張膽去了她的上清觀,要是走不出來,那可不光是他們大昌的事情了。”
任長風立刻就想明白了這一點,雲飛揚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了上清觀,要是國師敢動手,就不光是雲飛揚的事情了。
而是兩個國家的事情了。
要是在小巷裡被殺,還可以說是江湖人士所為,但要是再上清觀裡被殺,嘿嘿。
任長風想通了這一點,有些好笑地說道:“大人,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雲飛揚聳了聳肩,道:
“怎麼,我打不過她,我還不能惡心他了?”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可不是什麼君子,我是個太監,是個小人!”
“這小人報仇,向來都是從早到晚!”
任長風憋著笑,不過隨後還是正色道:“大人,其實,我不認為您是小人。”
雲飛揚看了看他,沒說話,翻身上馬,讓任長風在前麵領路,兩人出了城,徑直向著上清觀狂奔而去。
兩人剛出城不久,大昌的老皇帝就已經知道了消息。
“你說什麼?”
“去上清觀了?”
老皇帝有些驚訝,昨日傍晚,雲飛揚遭遇刺殺的事情,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不過他沒有說什麼。
但是今天雲飛揚上門去找國師,這操作屬實讓他有些看不懂了。
國師昨天差點弄死他,他今天就送上門去了?
當然了,老皇帝知道,今天國師肯定是不會再動手了,畢竟上柱國的態度,昨天已經十分明顯了。國師肯定不會貿然和上柱國作對,況且雲飛揚是眾目睽睽之下去的上清觀。
“上柱國知道這個消息嗎?”老皇帝坐在魚池的邊上,抓了一把魚食,扔進了喜魚池。
魚池中的群魚爭先恐後地吃著魚食,翻起陣陣水花。
太監開口道:“上柱國應該知道,不過沒有動靜。”
老皇帝抓著魚食,沉思了片刻,再次扔出了一把魚食說道:“先留意著,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給我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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