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風詫異道:“我們不等到大昌先帝出殯嗎?百日之後……”
雲飛揚搖了搖頭道:“這個自然是不需要,對了,你回去立刻飛鴿傳書,就說我說的,朝廷需要再派一個人來,畢竟是一國治喪,我們大盛不能失了禮度。”
“屬下回去就寫信。”
雲飛揚點了點頭,隨後又吩咐道:“照顧好小花,彆讓她再受傷了,告訴她我過兩天就回來了,不要著急。”
任長風有些好奇道:“大人,這小孩,該不會……”
雲飛揚的臉色一黑,啐了一口道:“少放屁,她都八歲了,八年前老子才十二!”
任長風嗷了一聲,撓了撓頭,道:“小的倒是忘了這一點。”
雲飛揚沒有多怪罪任長風,轉身向著宮門走去,太監已經在這裡等著了,雲飛揚跟著太監,進了宮門,一路轉來轉去,最後來到了禦書房。
“雲大人,陛下已經在等著了。”
雲飛揚點了點頭,道:“好。”
說完,雲飛揚向前走去,推開了禦書房的門。
李舞陽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看起來有些不合身,新的龍袍還沒有準備完畢。
所以,現在她隻能先穿這一身不太合身的龍袍。“你來了,快過來看看,這是昨天夜裡來的折子。”
雲飛揚頓了頓,問道:“我一個外臣,看這個合適嗎?”
李舞陽瞥了雲飛揚一眼,道:“有什麼不合適的,事關推恩令,你不看誰看。”
雲飛揚就知道,這事情少不了他來操作。
走過去之後,雲飛揚下拿起了桌子上的奏折,看完之後,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些世家,真造反了?”
李舞陽點了點頭,揉了揉太陽穴道:
“是啊,汝陽王的死訊還沒有公布出去,現如今,這些世家還是打著汝陽王的幌子,說什麼牝雞司晨。”
“要我看,還是直接都殺了!”
雲飛揚當然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政治不是光是殺殺殺。
李舞陽行事隻有最簡單的方式,但是雲飛揚不能鼓勵這種想法。
“世家是大昌的根基,直接連根拔起,肯定是不行。”
“推恩令的作用,就是將世家給打下去,讓他們和百姓之間的壁壘逐漸消失。”
“時間一場,世家就是老百姓,而且,以後就算有大家族,也會逐漸被這樣的繼承製度,給慢慢瓜分。”
“人隻要有了私心,就不會有太大的欲望,隻會盯著眼前能夠夠得著的東西。”
這一點,李舞陽倒是不笨,聽得懂。
舉個例子來說,就說秦無過和秦無咎兩個兄弟,在之前,秦無咎是沒有資格繼承相府的財產的。
秦牧的資產,粗略估計,隻怕良田不下萬頃,莊園也有十幾處,而且還有金銀珠寶那些。
真要是抄家,會引起世家和皇家之間的對立。
但是如果給了世家子弟平等的繼承資格,而且,從法律上來講,必須這樣做呢?
這可不是後世,說立了遺囑就能夠指定人來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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