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興趣駁雜,業餘時間不但翻閱過香皂製造方麵的專業書籍,甚至還實地去一些肥皂工廠和民間的香皂作坊參觀考察過。
所以,製作些高品質的香皂,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雲飛揚腦子裡盤算著製作上等香皂的事情,不知不覺就跟著吳昌輝來到了司禮監。
大內侍衛歸禦馬監統轄,而禦馬監掌印太監,是西廠提督霍紫煙。
曹漢欽自然不可能放心讓大內侍衛給他站崗,所以司禮監外麵站崗的,全都是戴尖帽,著白皮靴,褐色勁裝係小絛的東廠番子。
彆看吳昌輝在混堂司耀武揚威的,一來到司禮監,他的氣勢頓時就沒了。
即便是門外站崗的普通番子,他也不敢得罪,點頭哈腰的說:“在下是混堂司僉書吳昌輝,提督大人要的香薰和肥皂團我送來了。”
門口的兩個番子對望一眼,其中一個番子說:“把東西給我。”
吳昌輝訕笑著說:“我親自給提督大人送去吧,這次的香薰,跟以往的不太一樣,我還得跟提督大人解釋一下。”
這都到了司禮監了,他自然不願意錯過接觸曹漢欽的機會,假如運氣好能得到曹漢欽的青睞,平步青雲將不再是夢啊!
吳昌輝越想越激動,上前兩步,從袖中抖出兩張銀票,悄悄塞到了兩名番子手裡。
兩名番子會意,收起銀票,不再阻攔。
其中一名番子轉身往裡走去:“你們跟我來。”
吳昌輝朝雲飛揚招了招手,跟了上去。
倆人跟著那名番子進了院子,番子回頭吩咐:“你們在這兒等著,我進去通報一聲。”
吳昌輝訕笑著說:“有勞了。”
待那個番子走出幾步後,吳昌輝看了雲飛揚一眼,意有所指的問道:“今天跟範公公出宮,一切順利?”
雲飛揚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笑意,朝吳昌輝靠近兩步,壓低聲音問道:“我沒有死在外麵,你是不是很驚訝?”
吳昌輝目光閃了閃,裝傻充愣:“你什麼意思?”
“我做人一向秉承一個原則,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以報之’。”
雲飛揚重重冷哼一聲:“既然你想殺我……那麼,你就去死吧……”
感受到雲飛揚身上散發出來的有若實質般的殺氣,吳昌輝心裡一慌,下意識拉開些跟雲飛揚之間的距離,脫口問道:“你想乾什麼?”
雲飛揚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忽然大聲喊叫道:“大膽吳昌輝,竟敢行刺提督大人?”
開口的同時,他手裡閃出一把尖刀,朝著吳昌輝就捅了過去。
吳昌輝直接被喊懵逼了,下意識回頭,就看到雲飛揚手裡的尖刀朝他捅了過來。
他的修為本就不如雲飛揚,更何況,雲飛揚此時還是在偷襲。
沒等吳昌輝來得及做出反應,剪刀就“嗤”的一聲刺入了吳昌輝的胸膛。
劇痛襲來,吳昌輝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雲飛揚。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雲飛揚竟然敢動手殺他,還是眾目睽睽下在司禮監的院子裡動手。
吳昌輝嘴唇翕動了一下,大口鮮血就湧了出來,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視線開始模糊,他雙腿一軟,往地上栽去。
這時,院子裡的東廠番子才圍了過來。
雲飛揚舉起雙手,朗聲說道:“這廝身懷利器,意圖刺殺提督大人,已經被我解決了。”
其中一名氣質陰柔的番子“嗆”的一聲拔出腰間長刀,聲音尖銳的喝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