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那個太監大聲叫道:“你不但扒公主衣服,還對公主……對公主……”
那貨說到這裡,腦袋耷拉下去,聲音越來越低。
崔少安厲聲喝問:“他還對公主怎麼樣?”
淩厲目光,刀子一樣,在雲飛揚身上來回遊移。
那個太監低著頭道:“小的不敢說。”
崔少安朝那個太監招了招手:“過來說話。”
那個太監踩著小碎步,低眉順眼的走到崔少安麵前。
崔少安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說!”
那個太監又往崔少安麵前湊了湊,然後下意識回頭瞥了雲飛揚一眼,接著壓低聲音說:“那廝還親了公主。”
話閉,似乎是覺的自己說的還不夠具體,又補充了兩個字:“的嘴!”
崔少安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指著雲飛揚,厲聲喝道:“把這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拿下,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他是真的震驚了。
即便是個太監,不算是個男人了,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有幾顆腦袋也不夠砍的呀!
崔少安話音落下,兩把長刀就交叉架在了雲飛揚的脖子上。
雲飛揚心裡暗暗叫苦,這才剛從皇後娘娘那邊脫身,就又陷入了更大的麻煩中。
眼下的局麵,可要比皇後娘娘找茬兒更麻煩,處理不好,怕是要被千刀萬剮呀。恐怕就是把貴妃娘娘叫過來,她也救不了自己。
雲飛揚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子,沒事不回去好好給貴妃娘娘寫書,逛什麼禦花園?
被一幫侍衛押著往外走出幾步,雲飛揚向他剛剛救下的俏麗宮女大聲喊道:“我叫雲飛揚,去找貴妃娘娘救我……”
“閉嘴!”
一個西廠番子架在雲飛揚脖子上的長刀,狠狠往下壓了壓。
雲飛揚可以清晰感覺到,冰冷的刀鋒緊貼在他頸部的皮膚上。
他毫不懷疑,這些西廠番子有在宮裡動刀殺人的膽量。
看著雲飛揚被押走,俏麗宮女明眸閃爍幾下,轉身迅速離開。
她一路來到玉漱宮,向門口侍衛道:“我是淑妃娘娘身邊的宮女錦鯉,雲飛揚雲公公托我來找貴妃娘娘。”
雲飛揚這兩天在玉漱宮露麵次數比較多,侍衛們都對他有印象,知道他在貴妃娘娘麵前貌似很得寵。
所以,那些侍衛也沒敢怠慢,向錦鯉道了聲“稍等”,就有一個侍衛進去通報。
院子裡的葡萄架
聽到侍衛彙報,她秀眉挑了挑,愕然道:“又讓人來找本宮?”
明澈美眸投往對麵正跟她下棋的秋桃:“那狗奴才不會是又遇到了什麼麻煩吧?”
秋桃訝然道:“他才剛從皇後娘娘那邊脫身,不至於又招惹麻煩吧?”
貴妃娘娘“吧嗒”將一枚棋子摁在棋盤上:“讓她進來吧。”
“是。”
侍衛領命離開,很快,就把錦鯉帶了進來。
貴妃娘娘目光凝注著棋盤,玉指撚著的棋子輕輕敲打在大理石桌麵上,頭也不抬的問道:“那狗奴才又怎麼了?”
錦鯉半屈身子向貴妃娘娘施了個禮,接著道:“他被西廠的人帶走了,托我來找貴妃娘娘救他。”
“什麼?”
貴妃娘娘指間棋子掉落,在桌麵上清脆的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