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西廠番子應了聲,揪住雲飛揚的衣服就往外拖。
雲飛揚低頭看了眼那個西廠番子揪著他衣服的手,眼中厲芒閃爍。
“瞪什麼瞪?”
那個西廠番子直接把雲飛揚推了出去。
貴妃娘娘秀眉微擰,正準備替雲飛揚說話,崔少安已經搶先開口:“娘娘,他冒犯長樂公主,這事兒您還是不摻和的好,免得給您惹到麻煩。”
貴妃娘娘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向雲飛揚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兒。
西廠提督霍紫煙深受皇上器重,在宮中勢力如日中天。
貴妃娘娘又是那種不喜與人爭的性子,跟雲飛揚之間的交情,還遠不到能讓她豁出去跟西廠對著乾的程度。
她能收到消息後及時趕來,雲飛揚已經很感激了,當下燦然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叫貴妃娘娘過來,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心裡也並沒指望貴妃娘娘能幫他脫身。
還是那句話,這次惹的事兒,太大了。
張禦醫查看著崔少皇的傷勢,表情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崔少安有些緊張的問道:“怎麼樣?”
張禦醫皺眉道:“怕是有些難辦,箭頭距離心臟太近了,稍有不慎,就會刺到心臟。”
他輕輕撫了撫所剩不多的一截箭杆:“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箭怕是還有倒鉤。”
“對。”旁邊的西廠番子急忙接口,“對方用的,確實是狼牙箭。”
“那就更難辦了啊。”張禦醫眉頭緊鎖,朝崔少安拱了拱手道:“三檔頭,恕在下無能,五檔頭的傷,我實在是沒有把握。”
崔少安的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一樣,沉聲問了句:“你覺得太醫院誰有把握治療這種傷?”
“這個……”
張禦醫猶猶豫豫的道:“傷得這麼重,恐怕誰都不敢說自己有萬全的把握。”
此時,雲飛揚已經在西廠番子的推搡下,走到了行刑的長凳旁。
聽到屋裡崔少安和張禦醫的對話,他扯著嗓子喊了聲:“我有把握能治!”
說完,輕車熟路的趴在了長凳上。
貴妃娘娘不想看到用刑的場麵,都已經走到院門口了,聽到雲飛揚的話,又駐足轉身。
押雲飛揚出來的那個西廠番子剛準備動手去扯雲飛揚的褲子,崔少安已經一陣風似的從屋裡衝了出來,厲聲喝問:“你真能治?”
雲飛揚語氣幽幽的道了句:“三檔頭覺得我有膽量在這裡耍你玩嗎?”
崔少皇的傷,他已經仔細檢查過,或許對這個世界不擅外科的醫者來說很棘手。
但是對他這個後世的外科才俊來說,其實根本不算什麼。
崔少安吩咐道:“把他帶進來。”
長凳旁的西廠番子揚了揚下巴:“起來。”
雲飛揚淡淡的道:“你剛才用力太猛,咱家閃到腰了。”
說著,他朝那個西廠番子伸出了手:“拉我一把。”
那個西廠番子翻了個白眼,把雲飛揚拉了起來。
剛剛站起身,雲某人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接著就是一個耳光狠狠抽在了那個西廠番子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