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貴人們就都找地方安置了下來。
按照慣例,皇後娘娘還要組織大家一起遊戲,所以眾人基本上是以皇後娘娘為中心,然後按照各自身份,圍了一個圈兒。
二皇子皇承泰陪坐在皇後娘娘身側。
皇後娘娘的左右手邊,分彆是貴妃娘娘和淑妃娘娘。
那位賢慶公主,坐在貴妃娘娘下首。
再往下,就是一眾皇子公主了。
雲飛揚大概掃了一眼,或許是因為基因好的緣故,那些皇子皇女們,長得都不賴。
讓雲飛揚微微驚訝的是,大皇子皇承和的席位,竟然還在皇采薇下首。
皇承和同樣一身蟒袍,但是相貌俊秀,舉止儒雅,跟偉岸的二皇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至於那些地位再低的妃嬪和各位大臣勳貴家的子女,還得往下排。
皇後娘娘目光掃視場中一圈,語氣威嚴的道:“今日酒宴,就讓承泰來主持吧。”
眾人齊齊起身,向皇後娘娘施禮。
等眾人重新落座後,皇承泰大袖一甩,環顧全場,爽朗的笑道:“算起來,咱們也有些日子沒有一起出來熱鬨過了。”
眾人紛紛附和。
皇采薇脆生道:“二皇兄,不會又要玩詩詞歌賦那一套吧?好無聊的。”
皇承泰看向皇采薇:“你有什麼想法啊?”
皇采薇把玩著手裡的匕首道:“咱們去騎馬射箭呀,那多有意思。”
“雖說這裡是馬場,但是也不能一來就去騎馬吧,再說也不是所有人都擅長騎馬射箭。”
皇承泰張開雙臂,很是裝伯咦的道:“現在陽光正好,咱們吟吟詩喝喝酒,多好。”
皇采薇嘟了嘟嘴,銀亮的匕首在手裡上下翻飛,仿佛一條銀色小蛇。
皇承和笑了笑:“皇妹莫急,咱們……”
皇承泰卻根本沒給皇承和說話的機會,接著道:“咱們老規矩,按座次編號,然後飛盤,抽中誰誰作詩,做不出來的罰酒。”
話音落下,就有太監拿著事先用天乾地支編好號碼的紙片,依次給每個桌子都貼了一張。
同時,還有侍衛抬上來一個巨大的轉盤。
轉盤上分了六十個格子,每個格子都用天乾地支組合編號,還有一根垂直的木針。
皇承泰恭聲道:“請母後定題。”
皇後娘娘左右環顧了一圈兒,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牡丹花上:“今日作詩,就以牡丹為題吧。”
“開始!”
隨著皇承泰一聲令下,就有太監轉動了轉盤。
雲飛揚總覺得,皇承泰在喊開始的時候,似乎朝轉盤旁邊的那個太監使了個眼色。
隨著轉盤慢慢停下,最後落在那根垂直木針下的,是刻著“己醜”的格子。
轉盤旁邊的太監用尖細的嗓音叫了聲:“己醜!”
話音落下,桌子上貼有“己醜”紙條的人就站了起來。
雲飛揚扭頭一看,竟然是那位榮鎮撫使。
雲某人心裡頓時有些不忿:憑什麼他就有座位,老子就隻能站著?
不過隨即想到人家還有個當內閣首輔的爹,也就釋然了。
榮歸林不假思索,張嘴就吟了一首詩。
詩中規中矩,算不上有多驚豔,但是也還勉強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