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冷哼道：“這個北莽蠻子公然鬨事，你不拿下他法辦，反而帶著他來找我晦氣，你不是北莽的狗是什麼？”
榮歸林冷笑道：“閹賊，希望你的嘴能一直這麼硬。”
雲飛揚也回以冷笑：“你放心，小爺不光嘴硬，哪兒都硬。”
完顏烏烈獰笑道：“再硬的骨頭，我也能捏碎，吸乾骨髓。”
說著，他就走到牆邊，去拿泡在水裡的鞭子。
榮歸林目光閃了閃，向完顏烏烈道：“十三王子，那您跟他慢慢聊，我順便去檢查一下這北城兵馬司的監牢，有沒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地方。”
完顏烏烈瞥了榮歸林意味深長的一眼，嗬嗬道：“榮兄弟不急，我說你們中原話說的還不是太好，你還是留下來，以免我聽不懂這個閹狗的話。”
聽到這話，榮歸林嘴角微微一抽。
他本來還想回避一下，這樣即便是完顏烏烈把雲飛揚給宰了，他也可以借口不在場沒攔住。
單單帶北莽王子去北城兵馬司監牢裡逛一圈，其實算不得什麼太大的罪過，這裡關的大都是些蠅營狗苟的市井之徒，又不是錦衣衛的詔獄。
卻是沒有想到，看似莽夫一樣的完顏烏烈，竟然能識破他的用意，鐵了心要拉他一起下水。
見榮歸林不說話，完顏烏烈目光冰冷了兩分，語氣幽然問道：“榮兄弟，很為難嗎？”
榮歸林急忙說道：“怎麼會呢，十三王子的事情更重要。”
他們榮家，其實跟北莽有很多生意上的往來，他自然不願意得罪這位北莽王子。
雲飛揚直接嗤笑出聲：“錦衣衛鎮撫使做到你這個份兒上，也真是有夠丟人的。”
雲逸也一臉不屑的笑出了聲。
榮歸林咬了咬牙，冰冷目光，直刺雲飛揚。
完顏烏烈把手裡浸過水的鞭子遞向榮歸林，咧嘴說道：“在我們草原上，遇到這種桀驁不馴的狗東西，我們會直接打個半死。”
他斜睨了雲飛揚一眼：“打疼了，這些狗東西自然會聽話的。”
榮歸林接過完顏烏烈遞來的鞭子，冷笑一聲道：“十三王子說的對，這些狗東西，不打就是不行。”
雲飛揚冷冷的道：“榮歸林，你知道這個北莽蠻子惹了什麼事兒嗎？你就摻和……”
不等雲飛揚話說完，榮歸林就冷哼一聲打斷：“十三王子的事情，就是我榮歸林的事情。”
完顏烏烈頓時眉開眼笑，拍了拍榮歸林的肩膀道：“好兄弟，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
榮歸林笑道：“能成為十三王子的兄弟，是我的榮幸。”
完顏烏烈又拍了拍榮歸林的肩膀，然後往旁邊讓開：“來，我看著我兄弟，怎麼馴服這條桀驁不馴的閹狗。”
“十三王子，看好了。”
榮歸林冷冷一笑，手腕一抖，浸水的鞭子就靈蛇般朝雲飛揚卷了過去。
眼看著鞭子就要抽到雲飛揚身上，旁邊忽然傳來“哢”的一聲。
卻是雲重直接掙斷了身後的行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