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禦醫直接嚇得跪到了地上。
其他禦醫，也紛紛跪倒，以頭觸地。
榮歸林又問了一句：“張禦醫，皇上龍體哪裡欠恙？”
他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覺，冷眼瞥了下雲飛揚，緊接著又問：“所謂邪蟲入體，是不是一派胡言？”
“這個……”
張禦醫擦了把腦門上的冷汗。
本來，他也覺得什麼邪蟲入體之類的，太匪夷所思了，心裡也是質疑的態度。
但是，被皇千重剛才那麼一嚇，他又哪裡還敢發表自己的觀點。
承認自己無能，也不至於掉腦袋，但要是診斷錯誤，影響了皇帝的病情，那可是要死全家的。
所以，張禦醫以頭杵地，開口道：“老臣無能……”
多的話，一個字都沒說。
榮歸林重重冷哼一聲：“連一個腹痛都診斷不清楚嗎？皇上養著你們太醫院這麼多人，有什麼用？”
張禦醫仍是一句：“老臣無能。”
他這個領頭的太醫院左院判都是這個態度，其他人就更不敢出頭了。
榮文貞沉聲問道：“你們院使呢？”
張禦醫恭聲道：“院使年紀大了，最近也是身體不適，已經告假休息好幾天了。”
榮文貞眉頭凝起：“乾不動了就把位置讓給彆的有能力的人，宮裡這麼多貴人，遇到重病耽擱得起嗎？”
“你們……”
皇千重渾身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沒好氣的道：“你們能不能彆廢話了？朕都快疼死了。”
榮歸林開口道：“濟世堂的厲老神醫的醫術，不次於太醫院，要不去請他來給陛下診治診治？”
不等彆人發話，皇千重就厲聲怒斥道：“你們是不是想讓朕死？”
他充滿殺氣的目光，直刺榮歸林：“是不是想謀害朕？朕現在就疼得要死了，等你說的那個什麼神醫來了，朕還能有命在嗎？”
榮歸林嚇得一哆嗦，急忙跪倒在地，額頭跟地麵來了個重重的親密接觸，恭聲道：“皇上明鑒，臣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雲飛揚適時開口：“請榮卑職插句話，如果不早點把陛下體內的邪蟲取出來，這條邪蟲會很快在陛下的精血和氣運滋養下長大，到時候怕是……”
“怕是什麼？”皇千重一臉緊張的盯著雲飛揚，“你快說。”
雲飛揚接著道：“它會食肝吸膽，到時候陛下危矣……”
他裝出一臉惶恐的表情，心裡卻早就樂開了花，暗罵道：讓你不把老子的命當回事，老子今天嚇死你！
榮文貞本想訓斥，但是看了看仍跪伏在地的兒子，陰沉著臉道：“張禦醫，你們難道真的就束手無策？”
張禦醫仍是那句：“老臣無能。”
“全都是飯桶，全都給朕滾出宮去，朕以後不要再看見你們。”
皇千重怒斥一聲，接著叫道：“小雲子，就按你說的辦，你快幫朕把那條邪蟲取出來……”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