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承泰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心裡嫌棄到了極點,但是還不能表現出他的嫌棄。
他隻能裝出一幅關切的樣子,驚聲問道:“母後,您怎麼樣?”
皇後娘娘推開皇承泰,衝出了房間,在外麵“哇哇”狂吐。
皇承泰怒視雲飛揚,厲聲道:“狗奴才,你故意的是不是?”
“什麼故意的?”雲三檔頭一臉無辜,“娘娘說要看邪蟲,我就拿給她看呀,我故意什麼了?”
假如換了平時,皇承泰早就喝令侍衛,把雲某人拖出去打了,但是今天他知道自己奈何不了雲飛揚,便也沒有自取其辱。
他重重冷哼一聲,出去看皇後娘娘的情況。
雲飛揚嘴角勾了勾,看向正往皇千重走的高公公,開口道:“高公公,止步!”
高公公回頭看向雲飛揚,臉上微微帶著幾分怒意。
他可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呀,現在都不能靠近皇上了?
他覺得,雲飛揚分明就是在刁難他,甚至覺得雲飛揚在跟他爭寵。
高公公麵無表情的道:“雲三檔頭,怎麼了?”
雲飛揚隻當沒有看到高公公麵上的不悅:“你沒有消毒,現在不宜接近皇上。”
“消毒?”高公公音調瞬間拔高,“你是說咱家身上藏毒,想要謀害皇上嗎?”
他怒氣衝衝的來到雲飛揚麵前,尖聲叫道:“咱家沒有得罪過你吧?你為什麼要血口噴人?”
雲飛揚往後退出兩步,避免高公公的口水噴到他臉上,然後有些無奈的解釋道:“你先彆激動,我不是那個意思。
所謂消毒,並不是說咱們身上帶毒,而是把身上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洗掉。
在給皇上治療之前,我跟張禦醫全都換了新衣服,甚至還用烈酒擦洗身體,你都看到了吧?
不瞞各位說,我給皇上取龍體內的邪蟲,是在皇上龍體之上割了個小傷口的。
沒有消毒的人接近皇上,身上帶著的不乾淨的東西比如灰塵之類的,就會通過那個傷口進入皇上龍體之內,對皇上造成影響。”
眾人恍然大悟。
雲飛揚這番淺顯易懂的解釋,可不僅僅是高公公,在場眾人都基本聽懂了,也理解了手術之前,雲飛揚那番讓他們雲裡霧裡的安排。
“這樣啊?”
聽到雲飛揚的解釋,高公公這才斂去麵上怒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早說嘛,這些事情,你不說,咱家怎麼能懂?”
他倒不是對雲飛揚不好意思,而是對自己的無知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雲飛揚接著道:“高公公,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對皇上痊愈至關重要,所以除了你我和張禦醫外,照顧陛下的事情就不要讓彆人經手了。”
其實,區區一個闌尾炎而已,真正說起來,還沒有崔少皇的箭傷凶險呢。
但是好不容易碰到了留下的借口,雲三檔頭自然得把握住,總不能告訴彆人皇上已經不需要他了,然後跟著完顏烏烈去草原放羊吧?
隻要不把他撇開,高公公自然不會不同意,當下痛快應道:“好,咱家這就去消毒。”
這時,皇承泰又從外麵進來,徑直走向皇千重。
雲飛揚身形一晃,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