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內著紅色抹胸,身上罩著一襲半透明的白色紗衣。
她側臥踏上,一道深深的溝壑自紗衣領口處顯現出來。
一腿伸直,一腿屈起,玉手撚著一杯葡萄美酒,擱在雪膝之上。
赤著的玉足,輕輕抵在細駝絨的氈子上,趾上蔻丹豔如櫻桃,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嘗一口。
雲飛揚目光在眼前尤物身上流連片刻,這才欠身施禮:“奴才見過貴妃娘娘。”
貴妃娘娘鳳眸微眯:“本宮聽人說,你又要走?”
隨著話音,她膝上的水晶杯輕輕抖動,殷紅的酒液隨之蕩漾出一圈圈波紋般的漣漪,煞是好看。
雲飛揚道:“奴才這不是見已經沒什麼事了嘛,就想著先回禦用監休息,明天一早再過來。”
他目光定格在近在咫尺的兩條雪白美腿上,接著道:“害怕打擾娘娘,就沒有向娘娘請安告退。”
貴妃娘娘輕輕搖動著手裡的水晶杯:“本宮讓人給你收拾間屋子,以後就住在玉漱宮吧,陪本宮也方便。”
雲某人下意識問出一句:“娘娘想讓奴才怎麼陪您?”
貴妃娘娘斜睨了雲飛揚一眼,語氣幽然道:“你以前是怎麼陪本宮的?”
雲某人心裡暗道:以前呀,可都是在床上陪的……
想到這裡,他心裡“咯噔”一下。
這女人,不會知道自己之前跟她那啥過吧?
畢竟眼前的這具身體,現在是殺人不眨眼的她在占據,她會不會怨恨自己曾經染指過她的身體?
有了這個想法,雲某人頓時怎麼看,都覺得貴妃娘娘的眼神裡蘊含殺機,頓時有些局促起來。
貴妃娘娘抿入一口酒液,粉嫩的舌尖在唇上刮了一下,幽然問道:“你不樂意?”
“不不不,奴才巴不得能時時刻刻在娘娘身邊伺候,隻是……”
雲飛揚訕笑著道:“奴才剛才得到消息,說禦用監那邊出了點事情,奴才得去處理一下。”
貴妃娘娘柳眉挑了挑,仰頭將最後一口酒喝入嘴裡,然後把酒杯遞向雲飛揚。
雲飛揚急忙上前接住酒杯。
誰知,貴妃娘娘卻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冷哼一聲道:“你這狗奴才,分明是不想伺候本宮,信不信本宮把你這隻狗耳朵撕下來?”
雲飛揚苦笑道:“奴才當然信,但是奴才真的沒有欺瞞娘娘,禦用監那邊確實有事。”
他心裡暗自誹謗:您都能把人腦袋當西瓜般抓爛,區區一隻耳朵算個屁啊!
看著貴妃娘娘冷若冰霜般的表情,雲飛揚忙道:“不過既然娘娘想讓奴才陪著,那奴才哪兒都不去,就在這裡陪著娘娘。”
“滾吧!”
貴妃娘娘閉上了雙眸,黑長的眼睫毛,蝴蝶翅膀般輕輕翕動著:“你心又不在本宮這裡,本宮留你何用。”
雲飛揚訕笑道:“娘娘……”
“滾!”
貴妃娘娘的聲音,再次冷冽幾分。
“是。”
雲飛揚應了聲,急忙退了出去。
這女人喜怒無常的,他可不敢招惹。
雲飛揚退出門外,輕輕將房門掩上。
瞥了眼旁邊肅立的中年女子,雲飛揚冷然道:“好好伺候娘娘,出了差池,咱家要你的腦袋。”
中年女子怒視雲飛揚,眼中殺機隱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