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箭手隻來得及射出兩箭,擊飛對方兩支長箭。
第三箭,他卻是來不及射出了。
而且,了弓上。
屋頂箭手的反應,也是迅捷無倫,他直接身體後仰,朝另一邊滾了下去,脫離了對手的視線範圍。
男子騎著肥龍上前,並沒有繼續追擊屋頂箭手,而是翻身下馬,在雲飛揚身邊持弓警戒。
他三十多歲年紀,身材挺拔,虎背熊腰,常年日曬出來的黧黑皮膚,給他增添了幾分沉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習箭術的原因,男子的目光極為犀利,並且有著刀鋒般的冷冽。
雲飛揚沒顧上跟男子說話,在水月身邊蹲下,問道:“水姑娘,你怎麼樣?”
水月雙眸中,水霧迷蒙,痛呼道:“疼。”
雲飛揚解開水月的穴道,叮囑道:“你先彆動,我幫你檢查一下。”
他用的是西醫的查體方式,在這個禮教之防嚴苛的時代,就有些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好在街上行人,都被剛才的廝殺嚇跑了,此時這附近除了雲飛揚和水月,就隻有騎著肥龍趕來的那個男子了。
不然的話,雲三檔頭非得被彆人當成淫賊不可。
看著雲飛揚的大手沿著她的嬌軀上下摸索,儘管隔著衣服,水月卻似乎仍能感覺到從他手心傳來的熱力。
她俏臉緋紅,眼神也漸漸變得迷離。
長這麼大,水月還是頭一次跟異性如此親密接觸,可奇怪的是,她心裡竟然沒有絲毫抵觸,反而浮上一絲異樣的感覺,讓她心跳加速。
雲飛揚很快給水月做完簡單的查體,開口道:“還好,沒有骨折,也沒有內傷,休息休息就好了。”
水月準備起身,但是身體一動,麵上就現出痛苦之色。
“我扶你吧。”
雲飛揚直接牽住水月玉手,另一隻手攬住水月纖腰,近乎半抱的把水月從地上拉了起來。
當太監,就這點好,不用太顧忌男女之防。
看著水月羞澀的表情和緋紅的俏臉,雲飛揚笑了笑道:“水姑娘不用不好意思,咱家是個太監呐,在宮裡也經常伺候娘娘和公主們的。”
水月這才反應過來,對呀,他是個太監呀,我為什麼要害羞呢?
隨即,又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浮上心頭,他為什麼偏偏是個太監呢?
雲飛揚自然不知道,這短短片刻功夫,水月心裡已經轉了這麼多念頭。
他走到旁邊持弓警戒的男子麵前,深深一揖到地:“多謝救命之恩。”
男子急忙回禮:“恩公不必行此大禮,折煞小的了。”
“恩公?”雲飛揚問道:“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男子道:“上次在馬場,恩公救了我父親。”
說著,他指了指旁邊的肥龍:“這匹馬,就是我父親送給恩公的。”
雲飛揚道:“你是那位老丈的兒子啊?”
其實剛剛見男子騎著肥龍,又叫他恩公,雲飛揚就隱隱有這方麵的猜測,現在卻是得到了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