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使臣們也緊隨其後,一個個沒精打采。
丟人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他們都在發愁,回去之後,怎麼向各自的朝廷交代。
反觀大盛這邊,人人眉開眼笑。
即便是那些之前不把雲飛揚放在眼裡的人,此時看向雲飛揚的目光,也都和善了不少,
三國文會舉辦了這麼多年,他們就從來沒這麼揚眉吐氣過。
“陛下。”
霍紫煙向皇千重欠了欠身,朗聲道:“小雲子不但為大盛爭了臉麵,還幫大盛贏回了北境三州的所有權和南境兩州的管理權,奴才為小雲子請賞。”
“是啊,父皇,小雲子該賞。”
皇采薇附和一句,向皇千重施禮道:“女兒也為小雲子請賞。”
大盛禮部侍郎張之翰也越眾而出,恭聲道:“陛下,臣也為雲三檔頭請賞。”
首輔榮文貞冷哼一聲:“身為陛下的奴才,為陛下分憂是他的本分,有什麼可賞的?”
“首輔大人,話不是這樣說的。”
霍紫煙瞥了榮文貞一眼,語氣幽然說道:“禦下,當賞罰分明,你想讓陛下落個賞罰不明的名聲嗎?”
“就是。”皇采薇雙手叉腰,盯著榮文貞道:“你想讓彆人罵我父皇是個昏庸之君嗎?”
她一幅不怕事兒大的樣子,指著榮文貞,咄咄逼問:“榮大人,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榮文貞被霍紫煙和皇采薇一頓搶白,偏偏一時間還沒有什麼反駁的好辦法,陰沉著臉道:“公主和提督言重了,本官隻是覺得對奴才不應該太驕縱而已。”
皇采薇梗著脖子道:“我父皇都還沒賞,哪裡驕縱了?”
榮文貞總不能在這大殿之上,跟公主吵一架。
而且,以他對皇采薇的了解,真搞得這位公主殿下不高興,那可真是什麼話都敢說,最後下不來台的還是他。
皇千重沉聲開口:“有功自然該賞,諸位覺得,朕該給小雲子什麼賞賜?”
霍紫煙道:“奴才建議,賜雲飛揚侯爵之位……”
不等霍紫煙後麵的話說完,場中就跟炸了鍋一樣。
榮文貞怒聲道:“簡直一派胡言,太祖遺訓‘凡爵非社稷軍功不得封’,他一個小小的宦官,有什麼資格封侯?”
霍紫煙斜眼看著榮文貞,冷然說道:“小雲子雖然沒有軍功,但是他剛剛在文會上為大盛贏回了北境三州,這跟在戰場上開疆拓土有什麼區彆?”
“試問,在場的將軍們,有哪個能為大盛連奪三州?”
霍紫煙冷冽的目光,環視場中眾人:“這份沉甸甸的功勞,不比任何軍功差吧?”
雲飛揚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心裡還是有些感動的,這位霍大提督,彆的且不提,對下屬是真的護短沒得說。
他又斜了眼不遠處眼觀鼻鼻觀心的曹漢欽,不由得撇了撇嘴,心裡暗道:不像那位曹提督,有事的時候催命無常一樣,到了給好處的時候,就不見他了。
雲飛揚的功勞,榮文貞無法抹殺,隻能冷哼一聲道:“我大盛立國以來,從沒有宦官封爵的先例。”
霍紫煙繼續反駁:“凡事都有第一次,雖然沒有先例,但我大盛也沒有任何先祖遺訓說宦官不準封爵吧?”
榮文貞,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