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教委頭頭聽到了風言風語,說羅一背景紮實的很,連陶副市的麵子都撅了,陶副市還半點脾氣都沒有。
教委頭頭默默掂量了下自己的份量,感覺有點不大夠用。於是繼續上報,把事情報給了主管教育的薑副市。
薑副市聽說後,也是一陣撓頭。眼瞅著就年底了,萬事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說什麼也不能在這檔口鬨出什麼幺蛾子呀。
於是指示教委頭頭,繞開姓羅的小子,去跟律師溝通一下。律師嘛,怎麼也得有點大局觀,哪能跟個混不吝的臭小子一樣瞎胡鬨。
教委頭頭得了指示,立馬從欒副校長那要來了餘長慶的聯係方式。結果,餘長慶滿嘴官腔兒,壓根不吊他。
就差明說了,你一個管教育的頭頭,跟司法界八竿子都打不著,跟我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教委頭頭沒招了,隻能再次聯係薑副市,請領導親自出馬。
薑副市一陣搓牙花子,琢磨著自己的份量恐怕也不太夠。尋思來尋思去,撥通了陶副市家的號碼。
陶副市了解了情況後,頓時滿肚子罵詞兒。心說:“這破事兒你找老子乾嘛?”
可心裡罵歸罵,嘴上卻不能說出來。畢竟他是常務副,姓薑的遇到不好處理的事情,可以找他,也可以找正職。
現在找到你了,是看得起你,你就必須拿出常務副的魄力來。
於是,心裡腹誹不已的陶副市嘴上十分痛快。幾乎毫不猶疑的表示,他立即跟天誠那邊聯係,試一下能不能把事情壓下去。
雖然同為副職,但姓陶的和姓薑的份量完全不同。
餘長慶接到陶副市的電話,瞬間就沒了之前的硬氣。
他是想借著案子一飛衝天,可現在不是還沒“衝天”呢嘛,而且後麵能不能衝的起來也說不準。
雖說司法係統相對獨立吧,但人情社會嘛,你一天沒跳出安市這個小圈子,一天就不敢無視常務副的權威。
硬頂?
那就更不可能了。
餘長慶不敢硬頂姓陶的,也不想放棄近在咫尺揚名立萬的機會,便使起了軟對抗。
告訴姓陶的:“市長,您的命令我肯定執行。可現在的問題是,我那個當事人恐怕不會輕易放棄。”
“一個半大小子,懂什麼呀。”陶副市沒當回事兒:“你就告訴他,牽扯的人太多了。不少學生純就是嘴賤,真要上綱上線,還能全都給送進去?”
“領導,您還記得不?”餘長慶耐著性子解釋:“那小子之前兩個案子,找的都是京城中倫所。
這回的事兒他是沒太上心,才找到我了。我手裡攥著案子,還能控製著點。如果推脫,他轉過頭就得找中倫。
要是京城的律師來了,咱們可就徹底掌握不了啦。”
陶副市聽後已經有了要抓狂的感覺了,羅一之前搞出的那兩起案子彆人不清楚,他太知道了。
一個陶永勝,是他二爺爺爺家的侄子。一個陶紅,是他太爺弟弟那枝子的遠親。兩家人都找過他,他也幫著想辦法了。
可結果怎麼樣?
一方麵,羅一那小子確實背景硬。另一方麵,京城來的律師,真是半點情麵都不講呀!
真要像餘長慶說的,姓羅的小子再把京城中倫所的律師弄過來,事情可就真有徹底失控的風險了。
幾個倒黴孩子有的要跳樓,有的把眼睛哭壞了,還有的被家長給打瘸了。
這特瞄的要是爆出去,上了全國新聞,安市都得跟著一起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