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輪廠的貸款審核已經過了,稅務部門也“捋順”的很明白。至於軸承廠那邊,有合夥人在,有問題也會視而不見。
所以,不管是薑琴還是陳斌,都不是很在乎薑麗麗拍的那些照片。
當然,不包括被薑琴藏起來的那幾張。
找借口把陳斌打發走,薑琴趕緊給那位同姓的“好弟弟”打電話。
半個小時後,薑大喜開著車趕到砂輪廠。沒進院,在離廠子還有點距離的路邊停下。
過了一會兒,薑琴背著小包從廠子裡出來。看到薑大喜的車,左右瞅了瞅,快步過去開門上車。
“來,波一個。”薑大喜伸胳膊噘嘴的就要摟。
“還有沒有點正事啦!”薑琴一把推開薑大喜,從包裡拿出幾張照片扔給他:“你自己看。”
薑大喜被推了一把,有點悻悻。撿起照片瞅了一下,不在乎的說:“啥呀,連張正臉都沒有。”
“你打官司呢,還得拍著正臉?”薑琴惱了,搶過一張照片指著上麵的自己吼:“但凡認識咱倆的,誰看著了認不出來呀?”
“認出來就認出來唄。大不了你跟他離了,咱倆過。”薑大喜又嬉皮笑臉的摟薑琴。
“你腦子裡裝的是屎嗎?”薑琴甩開薑大喜胳膊:“你當陳斌是個好物件呀?你知道他這些年不聲不響的陰了多少人?
你個破嘴,喝點13酒就把那點破事兒當能耐往外嘚瑟!陳斌要知道咱倆的事兒,能算計死你!”
“哎我擦~”薑大喜渾勁兒上來了,叫囂著喊:“我怎麼那麼不信呢。你讓他算計我我看看,弄不死他!”
“彆說廢話了!”薑琴不耐煩的吼了一嗓子,拍打著照片喊:“你要真有能耐,趕緊把那個死丫頭片子整明白了。”
“小事兒,交給我了。”薑大喜連著被推了兩把,掃興的厲害。
掃了眼薑琴緊身毛衣上一對凸起的弧形,掏出煙點了一根,噴著煙氣問:“那丫頭現在乾什麼呢?有班嗎?”
“我上哪知道去。”薑琴一腦門官司。
“知道她住哪兒嗎?”薑大喜又問。
“跟我哥和嫂子住一起。”薑琴回了一句,隨即瞪起眼珠子警告:“你彆上家裡鬨事兒啊,我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犯起病就是個彪子。”
“……”薑大喜咧了咧嘴。
薑繼文這個人乍一看老實巴交的,可隻要接觸的多了,都能看出來他腦子不大對勁,說是精神病都不過分。
俗話說的好,衝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薑大喜屬於“橫”的,而薑繼文那個疑似精神病患者,自然屬於“不要命”的那一類,薑大喜輕易還真不敢撩撥他。
悶聲抽了兩口煙,薑大喜琢磨著薑繼文不好惹,薑麗麗一個小丫頭片子還不好擺弄嘛,找幾個人隨便嚇唬嚇唬就老實了。
便不耐煩的對薑琴說:“你就跟我說她家在哪就行了,剩下的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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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麗麗這段時間除了偷拍外,也沒混日子。她之前上的那個初級會計師班,除了搞培訓還有其它業務,專門幫一些小企業做賬報稅。
快年底了活比較多,薑麗麗和幾個同學就被培訓班的老師喊去幫忙。雖然不給工資,但每做完一家都有提成。
眼下這年月小廠子小公司的,財務方麵基本都亂糟糟的。
薑麗麗上午威脅了一通薑琴,轉頭就去了金州的一家掛麵廠。麵對著堆著堆的爛賬,一直忙活到晚上七點多才大致捋順。
然後,金秋盛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