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喜跟他老子有意避重就輕,隻講了薑麗麗的彪爹一手斧頭一手菜刀瘋子似的亂砍。
壓根就沒提跟薑麗麗一起的還有個男的,而且讓他的手下打的很慘。
老薑壓根不知道情況,打電話求助時自然就沒提。
馬崗派出所裡關著的四個人,兩個參與過的,怕加大罪責故意隱瞞。
兩個沒參與過的,隻知道那晚八對一,結果自己這邊傷了四個,對方毫發無傷。
同樣沒人告訴過他們,那晚除了薑麗麗和她的彪爹,現場還傷了一個。
跟警察交代時,自然也沒有提及。
也就是說,金秋盛那個倒黴蛋,被所有知情人或有意或無意的給遺忘了。
老陶從兩邊得到的信息都是,薑大喜可能把薑麗麗嚇得夠嗆,但並沒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既然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事情自然有說和的餘地。
老陶都不知情,陶哲就更不知情了。聽羅一提起來才知道,薑大喜那幫人除了意圖綁架,還打傷了薑麗麗的男朋友。
而且,傷的好像還挺嚴重。
陶哲很確定,羅一壓根不知道他會上門。所以,剛那通電話應該不是事先串聯好的。
再說這種事兒也沒法編,濱城那邊接受報案的派出所肯定有記錄。
那麼……事情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搞不好在綁架未遂的罪名上,還得加個“重傷害”。
見羅一看著自己,陶哲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能乾巴巴的說:“太過分了,簡直就是黑澀會!這種人…這種人,就不能輕易放過了。
讓他們……賠錢!”
等了一下,不見羅一搭話,陶哲隻能陪著小心的問:“你說,這事兒……咱除了走法律途徑外,還有緩兒嗎?”
雖然厚著臉皮問了一句,但陶哲心裡清楚,依著姓羅這小子的一貫表現,事情多半是沒緩兒的。
就在他已經做好了被一口回絕的準備時,羅一臉上的陰沉逐漸消退,轉而皺著眉頭,顯得很為難。
陶哲沒敢再吱聲,眼巴巴的等了一陣,聽羅一說:“之前陶永勝那事兒。說實話,我不想跟那幫社會渣渣結怨太深。可是我姑那邊……”
“是是是。”陶哲連連點頭。
回憶了下上次過來時的場麵,姓羅這小子好像確實沒說有多堅決,反倒是電話裡那個姓趙的娘們,嗷嗷的叫囂。
當然了,人家確實有叫囂的資本。
既然本事不濟,挨打就要立正,陶哲是服氣的。
“還有陶紅。”羅一繼續說:“陶紅吧,確實是我不想放過她。你不知道她辦的那事兒有多王八蛋……”
“知道知道。”陶哲趕緊接話:“收拾她就對了。沒看我爸和我壓根就沒管嘛。”
他是看過庭審記錄的,也是看過庭審記錄才知道,彆看姓羅的小子現在牛皮哄哄,戴塊表都十幾二十萬的。之前過的屬實挺慘,連飯都吃不飽的那種慘。
拋開私心設身處地的想,換做是誰,也不會放過陶紅那貪到瞎了心的臭娘們。
“唉~”羅一歎了口氣,無奈說:“不管怎麼說吧,都駁陶叔叔兩次麵子了。這第三次,於情於理……”
羅一話沒說完,但陶哲的眼睛已經亮了。他屬實沒想到,這小子雖然淨辦些刺頭事兒,居然還是個心裡有數的。
這是有戲呀!
一時間,陶哲居然有種山窮水儘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這樣吧。”羅一像是下了某種決心:“我提幾個條件,陶哥你幫忙跟對方說一下,看看他們能不能做到。”
“你說,我去跟他們談!”陶哲身體往前湊了湊,認真聽羅一接下來的話。
“首先,我姐男朋友的傷,他們必須得賠。醫療費、營養費,剛你也聽見了,幾天不去上班已經被開除了,怎麼也得格外給點補償。”
“應該的,沒的說!”陶哲點頭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