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領土麵積是大陸上已知的國家中最大的,乘坐馬車從中心的首都出發到邊境大約需要五天時間。
晚餐的時候,安聽到姐姐如此說到。下意識地,他覺得其實也沒有多大。
但是確實,和其他需要三四天就可以橫跨疆域的國家相比,帝國的土地麵積是最廣。
現在是離開帝國首都的第三天夜晚,演劇團的大姐圍在篝火邊,準備享受著美味的烤魚。
吃了兩天乾糧,大家看著散發出香味的魚肉,都有些眼饞。
“不過帝國是在十年前才擴張到這麼大的。”美可端著一杯剩餘不多的酒水,盯著烤魚說道,“帝國的攝政王在十年前大興兵力,以很小的代價吞並了周邊的小國,才讓國土麵積變成如今的大小。”
“我聽過這樣的消息。”傑利在一旁應和著,“好像那些被吞並的國家也沒有多少傷亡,在看到實力差距後很快就投降了。”
“談判桌上,帝國攝政王對那些國王許諾了某種程度權力和利益,於是他們非常爽快地就將自己的國家雙手奉上。”一向話少的流歌如此說道。
“你好像知道的很清楚?”傑利好奇。
流歌淡然地回應:“我所在的國家就是其中之一。”
“……啊,這。”傑利一時語折。
誰能想到流歌是被帝國吞並的其中一個國家的居民?
傑利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哈哈哈,不要那麼在意,流歌沒有怪你的意思。”美可摟住流歌的肩膀,豪爽地拍了兩下傑利,“我們那個沒骨氣的國王也和流歌那裡的一樣,他就是第一個把王座交出去的那個,現在正舒舒服服地當著地方領主。”
呃……
傑利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無心之舉得罪了兩個人?
“看你這什麼樣子!其實也沒什麼。”美可拿起一串烤好的魚,“雖然改了國號,但實際上,我們這些普通民眾的生活並沒有因此波折,日子反而過得比以前要好得多。攝政王頒布的那些條條框框我是不太懂,不過最起碼我住的村子裡沒人挨餓了,那些貴族也不敢像過去那麼肆無忌憚。”
傑利看到流歌點了點頭,這才鬆了口氣。回味了下美可所說的話,對那位未見蹤影的帝國攝政王產生了幾分欽佩。
“那這麼說,這位攝政王殿下還是很厲害的!”
“實際上就算是在被吞並的國家裡,普通民眾對那位攝政王大多抱著的都是感激之情。如果不是六年前不聲不響的消失,或許現在他會被推上皇帝的位置。”美可晃著手中的烤魚,“就連帝都的人都是這樣的想法,甚至王族都沒有反對的意思!”
傑利並不是帝國的人,他和他的妹妹音留來自海對岸的國家。想到安一度被帝國的人,甚至是王女誤認為是帝國攝政王,傑利不由看向他。
“?”
安對一切置若罔聞,正給烤魚撒著調味料。
“你真的和帝國的攝政王一點關係都沒有嗎?”傑利不死心地問道。
如果隻有一個人還好,但是那麼多的人都把安當做他們的攝政王來對待。即使是後來離開,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阻攔,可見帝國的人對攝政王的崇敬之大。
到這種程度,要說是他們認錯了,很難讓人信服。
安用著死魚眼瞪了傑利一眼。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被這樣問,他都懶得應付。
“你還真彆說,如果安不是從小在我眼皮子底下長大,而且和那位攝政王年齡也對不上,說不定連我這個親姐姐都會懷疑。”美可說完,又有些懊惱,“唉,你要說是真的多好,那樣我也能嘗試一下當王族是什麼樣的感覺!”
“嗬——嗬!”安對陷入妄想的美可發出毫不留情的嘲笑。
“嘶,你這臭小子!”美可把吃了一半的烤魚拎在手裡當做棍子,站起來作勢要打。
安表情淡定,迅速和她拉開距離。
白注意到毫無征兆,迅速靠近了自己的安,臉上有幾分不自然。iku笑著說道。iku這麼直白地護著安。iku要給安說好話,也該是用隱蔽的話語來表達。iku在安的事情上還是蠻害羞的。
她對安的感情,作為姐姐的美可當然清楚,同樣她也知道安的心思。iku給了她一個驚喜。
他們兩個的關係什麼時候增進的?iku的份上,饒你一命!”iku身旁。
她打算旁敲側擊一下。
“臭小子本來挺機靈,可惜就這個腦子啊,時不時會抽風。”美可話頭一轉,望向iku,“你和他坐同一輛馬車,真是辛苦你了,這小子沒惹你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