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間,二皇子幾次想要跳車,卻都被靳青搖了回去。
終於跑到了郊外的森林中,靳青將馬車重重的丟在地上,隨著馬車稀裡嘩啦的摔在地上,二皇子也從裡麵掉了出來。
昨天京城才剛下了一場新雨,此時的二皇子滿頭滿臉的泥土,嘴角還沾有一片草屑,看起來狼狽不堪。
二皇子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身形極其臃腫的黑衣人,怒喝道“大膽狂徒,你是何人,竟敢對本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就聽見麵前的人用低沉的聲音笑了兩聲“我是你的噩夢!”
對於八卦愛好者來說,住在京城最好的地方,就是每天都會發生無數新奇的事情,而每一件事情都可以讓人回味很久。
就像是在城東開豆腐店的六姑。
六姑每天早上都要在二更時候起床來磨豆子,可是今天她卻發現,前日泡在水中的豆子上飄起了一層蟲子,六姑十分憤怒的招呼自家男人起床,將整盆豆子放在手推車上,打算直接去找雜貨鋪的掌櫃算賬。
此時已經是三更天,打更的人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睡懶覺了。
於是,當六姑和她家男人才剛剛走到靠近城中的位置,便看到城中的計時儀上飄飄忽忽的似乎掛著一件長袍。
六姑和自己男人對視了一眼,心中暗暗奇怪,這計時儀說是計時儀,但卻是一根近六米長的光禿禿的棍子,方便大家通過日照的方向和長短來計算時間,誰家的衣服能掛到那麼高。
想到這裡,六姑同她男人對視了一眼,兩人默契的同時推著豆腐車向前快走了幾步,想要知道這上麵掛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在看清楚的一刹那,六姑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叫聲,這上麵掛的竟然是個光溜溜的人,同時,六姑還能就著月光看到他雙腿之間留下來的斑斑血跡。
這附近住的都是一些商販,起床也都不算晚,聽到六姑的叫聲以後,大家迅速穿上衣服向著六姑的方向圍了過來,然後抬頭一看
今天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清晨,因為在京城中尖叫聲此起彼伏,引來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
昨日二皇子被劫一事引得龍顏大怒,所以城中的守軍都被派出城去尋二皇子了,在京城守軍發現城中心發生的事情的時候,不但天色已經明亮起來,甚至這計時儀也已經被人團團圍住,他們根本就擠不進去了。
眾人站在柱子下邊圍觀,一些羞臊的女人家早已經躲回了屋子,隻剩下一些大娘年級的人還跟在男人身邊一邊唾罵著傷風敗俗,一邊摸出兜裡的瓜子邊吃邊看。
話說這柱子上掛著的光屁股的男人還真的是養眼啊!
不但這皮膚又細又白,就連身材也不錯,尤其是就是可惜這人低著頭,在背光處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臉。
而且,從他那一身的傷不難看出他曾遭受了怎樣的淩辱,當真是世風日下啊,連男人都不放過。
眾人在品評的同時,心裡還產生了一個疑惑,這人究竟是怎麼被掛上去的,難道是黃大仙乾的!
這時候,人群中響起一聲尖叫“天啊!這不是二皇子麼!”
眾人“”光線逆成這樣,你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
那人叫完之後,轉身就跑“我的媽呀,居然是二皇子,我得快跑,不然會被滅口的!”
其他人一聽,頓時恐慌起來,畢竟沒有人見過不穿衣服的二皇子長什麼樣子,聽這人一說,在結合之前發生的事情,頓時心下了然,這上邊掛著的人,還真的有可能是二皇子。
瞬時間,人群一哄而散,隻留下後麵的守軍麵麵相覷,難道真的是二皇子。
同時,二皇子被人淩辱並光著身子掛在計時儀上的事情也坐實了。
第一個尖叫並逃跑的人直接跑回了大車店,然後立刻換了一副神色,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淡定的推開房門,向著坐在裡麵的幾個人點點頭“好了!”
正盤腿坐在床上的靳青,看著麵前一本正經向自己回話的猴子吧嗒吧嗒嘴這事情還能這麼辦!她這次還真的是開了眼了!
知道靳青要上京城找太子報仇後,猴子很蛋疼,因為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於是,在通過對靳青抓住的兩個人仔細檢查後,終於在二人身體的隱秘處發現了二皇子的密函,上麵寫著讓地方官員配合兩人的行動。
靳青拿著密函一陣呲牙咧嘴,怎麼這些人都活的這麼複雜,嘴裡麵一句真話都沒有!
然後在眾人的強烈要求下,靳青帶著自己的三大護法,猴子,趙步德以及武教頭進了京。
沒有辦法,其他人靳青實在是無法相信。
趙步德負責打探各種消息,當他探聽到二皇子出巡的消息時,猴子便算好時間在城中的另一個方向點起一堆爆竹,巨大的聲響果然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這時候,在按照猴子的囑咐,在夜行衣中用無數棉花將自己撐得極其臃腫的靳青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馬車和二皇子一起扛走,這件事也就隻有靳青能做得到。
他們這次之所以能夠這麼快到達京城,原因就是他們三個是被靳青一個包袱卷扛過來的。
而在出門之前,幾個人都在城裡活動過,有無數人可以證明,而且正常人根本不會想到他們能在一個月內到京城打個來回!
之後,靳青同樹林中的武教頭彙合,由武教頭將二皇子扒光,並且在二皇子身上製造類似被人肆虐的淤青,因為身為教頭,武教頭最了解彆人身上的傷。
最後,武教頭將處理好的二皇子交還給靳青,由靳青將二皇子掛到計時器上去。
這件事情也很簡單,靳青根本就不需要帶著二皇子爬計時器,她隻要將埋在地裡的計時器連根拔出來,將二皇子綁好後,再將計時器放回原位就大功告成了。
第二天,再由猴子去向大家宣布二皇子受辱一事。
這樣下來,這事就變成了一種讓皇上急於掩蓋的恥辱,看朝廷還有什麼臉往下糾察。
最關鍵的是,他們還想看看二皇子在經曆此事以後,還有沒有臉再來算計靳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