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著靳青帶著一臉戒備的趙小妹向自己走過來顯得更加高興,她沒有想到自己隻不過是來吃頓飯的功夫,就有了這麼大的收獲。
想到這裡,女人看靳青的眼神越發的柔和,而靳青看著女人的眼神也越顯得天真單純,相互對視的兩個人,心裡同時出現了一個念頭“這都是錢啊!”
隻有趙小妹還緊張的跟在靳青身邊,用雙手死死的抓住了靳青的衣角,這女人看起來就不像好人,她一定要保護姐姐。
靳青帶著趙小妹在女人對麵坐下,趙小妹的手仍然沒有離開靳青的衣角,同時用警惕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紅衣女人看。
女人沒有理會趙小妹不善的目光,親切的向靳青問到“小妹妹,你們兩個這是自己出門麼,家裡的大人呢?”
靳青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桌子上的菜,聽了女人的話愣愣的一點頭,單純歪著腦袋回答道“我媽和野男人跑了,爸爸又給我們娶了一個後媽,後媽還帶來個小弟弟,他們天天打我們,所以我們兩個就跑了出來想要去找點活乾。”
女人聽了靳青的話後眼中充滿了憐憫,這個年代發生這樣的事情太正常不過,大家為了能夠生兒子都已經接近瘋狂,接著女人用同情的眼神看著靳青“你這麼小,會乾什麼啊!”
靳青聽了女人的問話,一揚脖子自豪的說“我可有用了,洗衣服,做飯,帶孩子,收拾家務什麼都能乾!”才怪,以上這些她一樣都不會。
但是殺人、放火、搶劫什麼的就好說了,隻不過這些都是壓箱底的本事,能不說就不說吧。
女人聽了靳青的話啞然失笑,隨手遞給了靳青一雙筷子示意靳青吃菜,同時又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那你們要去哪裡?”
靳青拿著筷子剛剛夾起一筷子菜,順著緊閉著嘴的趙小妹的豁牙裡塞進去,任務尚未成功,她可不能讓這個小姑娘把自己活活餓死。
聽到趙小妹咕嚕一聲將菜咽下去,靳青才抿抿嘴咽了口口水,呆呆的看向女人回答道“我們要去南方,我聽人說那邊開了一個叫特區的地方,遍地都是金子,我們要去挖金子。”
靳青的話音剛落,便見到女人驚訝的捂住了嘴“天啊,你們竟然是要去南方,可是你們買的是北方的票啊!”
靳青聽了女人的話迅速的往嘴裡扒了幾口飯,確定肚子裡麵有食了,才抬起頭看著女人仿佛剛剛反應過來,吃驚的說“不會吧,我們買錯票了,我聽人家說c城不是在南方麼?”
女人捂著額頭無奈的苦笑“c城在北方。”
靳青聽了女人的話頓時慌了神“那怎麼辦,我現在下車退票行麼!”
女人看著靳青的表情越發的同情“據我所知,火車隻要是已經檢過票,就退不了了。”
靳青聽到女人的回答後顯然被打擊的不輕,低下頭忽的抱住趙小妹輕輕的啜泣起來,說話間還不忘趁女人不注意時往趙小妹嘴裡塞了一小塊燒雞,把趙小妹的嘴堵上“妹妹,怎麼辦,我們買錯票了,我們去不了南方了,姐姐對不起你!”
用趙小妹做道具的事情靳青做的一點壓力都沒有,反正趙小妹不大會說話,就算她反駁自己那女人也聽不懂。
原本還在擔心靳青受騙的趙小妹,看見靳青一直在那邊睜著眼說瞎話倒也放下心來。
此時見到靳青抱住自己後,趙小妹雖然不知道靳青打的是什麼主意,卻還是用雙臂主動環上了靳青的身體,輕輕的拍著靳青的後背以示安撫,同時砸吧著靳青塞在自己嘴裡的雞肉,真好吃啊!
靳青“”這小姑涼好像聰明的有點過分了。
紅衣女人看著靳青姐妹倆的互動,越看越滿意,看來她這一次不會空手而回了。
女人看著靳青和趙小妹哭的差不多了,才開口勸道“好了小妹妹,相逢就是緣分,這頓飯我請了,你們敞開吃。”
靳青抱著趙小妹的嘴角微微一挑這可是你說的。
707“”宿主,我今天才發現你以前那些苦情的電視劇其實都沒有白看,你看你裝起小白花來多像啊!
同一時間,列車工作人員專用休息室的門被拉開了。
一個穿著餐車廚師服的人輕手輕腳的往裡麵走,誰想到他才剛走到車廂中間的位置上,便聽見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在他正前方的車窗座椅處響起“目標人物情況怎麼樣?”
聽到聲音,廚師服的人一個激靈,迅速向發聲處敬了個軍禮“報告隊長,原本目標人物一直沒有任何動作,但是剛才有兩個小姑娘接近了目標人物,所以我特意回來稟報,希望隊長給予下一步行動的批示。”
聽到廚師服的話,被叫做隊長的男人皺了皺眉頭“除了你說的這兩個小姑娘,她就沒有在接近彆人麼?我們的人呢?”
廚師服的人依舊腰背挺直的回答道“報告隊長,目標人物一直都對我們派去的人視而不見,除了這兩個小姑娘,她還沒有接近過任何人,請問隊長,我們是否要采取行動。”
穿廚師服的人心裡也很不好受,他們這邊是派過去兩個女同誌,打算吸引目標人物注意,以便打入敵人內部。
誰想那人奸猾得很,無論他們的兩個女同誌如何高聲議論要找活乾的事,對方就是不搭茬。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們這兩個女同誌也確實是太不注意細節了,有哪個正常人家的姑娘說話走路都是一板一眼的,她倆居然還將睡覺的被子疊成了豆腐塊,這兩個死腦筋的人真的是讓他無話可說。
得知自己想要的信息後,被叫做隊長的男人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道“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這趟任務的主要目的是找到他們的老巢,你先回去繼續觀察,記住不要露出任何異樣的情緒,那兩個小姑娘的事我來想辦法。”
穿廚師服的人接到指令後,迅速向男人再次敬了個軍禮,便轉身離去了。
然後,漆黑的車廂中再次陷入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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