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與上輩子不同的是,此時的章子彥還在山下努力練功,並沒有從崖底爬上來。
所以這一次沒有世界男主的參合後,武林盟主之位究竟能夠鹿死誰手尚不得而知,隻不過是給靳青平淡的人生中多增加點熱鬨看罷了。
就在靳青和雷浩背著小包袱往武林大會趕的時候,邊疆一個異族城堡中的偏殿內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由於靳青將章子彥同驢牽線到了一起,因此章子彥對李月茹再沒有任何留戀。
所以,李月茹在受傷又中毒後並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這也就導致了沒有被男主光環籠罩的李月茹在一年前便開始玩命的咳嗽。
不是那種簡簡單單的輕咳,而是那種撕心裂肺的劇烈咳嗽,從早上到晚上不停的咳嗽,關鍵咳嗽不可怕,可怕的是有的時候,李月茹咳嗽的太嚴重還會尿褲子
時間長了,李月茹身上出現了一種讓人難以忽略的尿繭的味道
發現這件事的時候,李月茹也著急,但是她隻要一著急,就會更加劇烈的咳嗽,到最後,竟然也形成了一個惡性的循環。
而寒月的情況也不好,他當初受了內傷,又被人揚了一臉毒粉,而後再被他自己用內力玩命的一摧,這毒瞬間運行到了他的全身。
直到現在,寒月都沒有辦法能夠將這個毒從自己身體內拔出來。
這件事情造成的直接結果就是,寒月原本能夠獨步武林的功力大降,而且時不時的還會抽一個瘋,甚至他的雙手偶爾也會抖得像是帕金森一般。
時間長了,寒月越發不願見人,便每日躲在自己的房間中排毒順便修煉,原本意氣風發的少年教主整個人都陰鬱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寒月心裡還惦記著李月茹,每日還去她的房間裡麵坐一坐,想要聽聽她那些妙語連珠的話,找到一些心裡安慰。
但是每次卻都被李月茹訓斥著往外攆,在李月茹覺得,自己會遭受這些都是因為寒月將自己掠走的過錯。
否則就憑她的本事,她現在應該已經成為一代豪紳了。
寒月的心情本就不好,再被李月茹多次冷嘲熱諷後,心中也有些發涼,再加上李月茹說不到幾個字便咳嗽,而她身上的尿繭味又越來越濃
時間長了,寒月便也冷了心,將自己關在房間內徹底閉門不出。
有照顧李月茹的手下因她吵著要走鬨得太凶,便趕忙過來詢問情況,畢竟這個小主可是自家主人的心頭肉,當初主子傷成那樣沒有舍得鬆手的心尖尖!
對於手下試探的問話,寒月便也隻回答一句話“她想走便讓她走吧,不要攔著,要錢要物都隨她!”這麼長時間的折騰,他也是夠夠的了。
聽了來人的話後,原本還鬨著要走的李月茹瞬間便安靜了下來,同時心裡對寒月充滿了怨毒,這個男人太渣了,真的是到了手就不稀罕了。
那她現在要怎麼辦,雷振堃死了,不管是不是她乾的,雷浩那個莽夫都一定不會放過她。
她要是離開這裡,就連個可以去的地方都沒有了,而且她一個弱女子要怎麼回去呢
想到這裡,李月茹將頭埋在膝蓋中,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無助!
隻能說,再偉大的愛情,也鬥不過一身的尿騷味。
另一邊靳青和雷浩趕了半個月的路,終於到了武林大會的入場口。
這段路原本應該是一個月的路程,但是由於靳青中間發了幾次瘋,追著彆人砍,雷浩隻能硬著頭皮跑的乾嘔也得跟著,所以生生將路程縮短了一半。
路上到了後半段兒,對他們有所耳聞的門派都儘量避開他們,就算不避開,也是安安靜靜的趕路,連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沒有,胯下的馬想嘶嚎兩聲都得催著內力硬生生給馬嘴摁住了,這要是讓那個雷二瘋聽見了且不說動手不動手,單是那個笑,看了你說後半輩子還能睡踏實麼。
於是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紅了的靳青,站在了武林大會門口。
這武林大會,算是當代最大的嘉年華了,跟選舉換屆似得,五年一次,每次都是江湖上幾大派先提前開個小會,撮合一下,商量一下,這一屆誰主辦,一般主辦方都是對那個武林盟主寶座最有力的得主。
而不是武林人士就不一定不會來到此地,經商的,從政的,哪怕是平頭小老百姓都來看看。
經商的,來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商機,所以天下最出名的武器坊,兵器坊,暗器坊,箭坊,都會來這,頂著支持武林大會所用器具為名,給自己打打廣告。吐沫星子橫飛之間,就聽“這要是用過我天字號的劍,那特麼武林盟主的寶座能讓彆人搶了去?”“你快拉到把,天字號,我不知道麼,你們老板早些年是挖煤出身的,特麼劍都發黑。”“你特麼找架打是吧!”
那些賣糧食的,養豬的,這裡說的可不是那尋常的幾百幾千頭豬的小戶,一般都是天下第一屠夫,家中千店聯號,供給著小半個天下的大肉商,大糧商,也是帶著貨品,來爭個市場。這練武的能吃大家都是清楚的,而為了噱頭,還經常會搞一些奇葩的食材出來,什麼用花雕酒喂大的花雕豬,什麼吃茶葉長大的茶羊算是對當代廚藝和農業的一個大促進了。
官府更不用說了,那個大官兒都得派上十號的眼線,來撒一撒,看看這五年了,江湖是個什麼走向,畢竟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武藝超群,能拉攏一個是一個。弄回去當個教頭,當個護院首領,說出去得多有麵子。
而小老百姓們,則更是對這武林大會趨之若鶩,畢竟這跟現代看奧運會一樣,最火的大俠,最真的打鬥,刀槍劍戟斧鉞鉤叉,觀賞性可是民間雜耍不能比的。
靳青此時最關注的是不遠處飄來的致命肉香,但是無比嘈雜的武林大會現場,讓她兩額青筋暴跳。
而雷浩則是站在背後,彎著腰,不停的乾嘔,腦中瘋狂的琢磨著怎麼這人這次治完了傷,腳力現在如此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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