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師緊盯著蘋果臉女孩腫的像豬頭一般的臉,顯然是一點都不相信她的話,但是卻連一點破綻都找不出來,畢竟人家受害者完全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無奈之下,他們用雷達般的目光緊盯著女孩的臉,企圖打破她的心理防線,讓她自己將事實說出來。
他們當了多年老師,很容易便看出來這個班級的氣氛有些不對。
雖然所有人都在安安靜靜的看書,但是就是這一點最為可疑。
你見過哪個班老師不在全員老實的……
而且他們兩個人是其他班級的任課老師,現在貿貿然的走進教室,即使是再愛學習的學生,也會抬起頭來好奇的看他們一眼。
但是這個班級的學生卻不但沒有好奇,還都像是被定格了一般盯著自己手中的書看。
沒錯就是盯著書,真正看書的時候,是會下意識的寫寫畫畫的,而且絕對不可能如此坐的倍兒直。
可這些孩子一點其他的動作都沒有,恰恰說明了他們根本沒有真的在看書。
最重要的是,他們已經進來了好幾分鐘了,但是這些孩子裡絕大部分就連一頁書都沒有翻過,你看辭海呢啊!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他們現在麵前的一切都是假象,這些孩子們剛剛一定做了什麼不想讓自己發現的事情,而這個臉上帶傷的同學就是他們查明真相的突破點
老師的眼神從垃圾堆旁的靳青身上一掃而過,眼中滿是厭惡,甚至連多看靳青一眼都不願意。
其實整個高一辦公室的老師們都知道這個名叫季節的學生的事情,而且對於她自甘墮落的自我放逐行為感到十分不齒。
這個學生長得醜就不說了,關鍵是即不爭氣也不努力,簡直不討人喜歡到了極點。
今天更是像抽風一樣,就這麼臟兮兮的跑來學校上課了,她這是打算要破罐子破摔了麼。
由於高一年級的老師們都不喜歡季節,所以在季節從不同自己告狀的情況下,就算明知道這個女生在班級中被人排擠,也沒有老師會去管這件事情,畢竟當事人自己都不說話,他們又為什麼要為人出頭。
蘋果臉小姑娘並不是不想告狀,她甚至已經規劃好了,等到下課之後她要悄悄的到老師的辦公室去告狀並尋求老師的幫助,可是這些都不能放在明麵上,她可不想再被按在座麵上用臉擦泥巴。
再想到剛剛打開教室門的那一瞬間,被靳青像是搓紙團一樣搓成圓球的椅子腿,女孩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剛剛那是威脅吧,不對,那一定是威脅。
這個季節瘋了,她剛剛是在威脅自己這些人,她會將所有人的骨頭都捏的粉碎是不是。
此時的女孩心裡正承受了雙重的壓力,一方麵她害怕讓靳青真的會惱羞成怒的傷害自己,另一方麵,她又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老師們的質問。
周圍的同學都靜悄悄的再一旁偽裝上進,根本沒有人打算幫著女孩解圍,就這麼任憑女孩站在兩個老師麵前抖得像是被暴風雨摧殘過的樹葉一般。
這時候,女孩才體會到當初季節的感受,原來在被人逼迫時候是這麼的無助。
女孩發誓,如果時間能夠重新來一次,她一定會離季節遠遠的,絕對不會再和季節有任何牽扯。
但世界上沒有如果,小姑娘仍舊站在教室裡接受著老師的盤問。
眼見著小姑娘的表情變了,兩個老師相互對視一眼果然,這個女生就是他們今天的突破點了。
兩個老師不約而同的向著女孩走了一步“這位同學,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你繼續隱瞞不說的話,那麼我們就要請你的家長來談話了。”剛剛這間教室吵成一片,他們都聽到了,可不是這個女生不說話就能遮掩過去的。
“請家長”這三個字一出口,頓時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小姑娘在眾目睽睽之下“哇”的一聲痛哭出聲,然後一邊捂著臉嚎哭向走廊跑去,一邊嘴裡還崩潰的嚷道“你們都欺負我,我不念了,我要回家!”看上去似乎是受不了此時的心裡壓力,整個人徹底精神崩潰了。
看到小姑娘失控的樣子,兩個老師的臉也瞬間黑了。
因為十分不巧的是,他們兩個都是男性,如果就這樣讓這個女生邊哭邊往外跑的話,他們欺負女生的事情立刻便會傳出去,到時候他們的名聲就徹底完犢犢了。
於是,這兩個人老師也顧不得繼續盤問這些學生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自己也不是這個班的班主任,他們自己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掰扯吧,他們得趕緊將那個女生抓回來。
否則真讓人傳了出去,他們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目送著兩個老師急匆匆的衝出大門,剛剛還挺直著身子假裝看書的學生們頓時全都趴在桌子上了,嘴裡還不斷的發出“哎呦”聲。
並不是他們不想同老師告狀,隻是他們不清楚季節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專門找人痛的地方打,但是翻開衣服卻一點傷都沒有。
707切,你們以為我們青爺那幾個大內都是白待的麼
這讓他們連向老師告狀都做不到,一點證據都沒有,即使告了狀也會被老師以誣陷同學的罪名批回來。
說不定還要寫檢討,畢竟誰會相信戰鬥力還沒有豆腐強的季節竟然將全班四十幾名同學全部ko了。
至於那個唯一掛了彩的,此時還在操場上被兩個老師圍追堵截,估摸著視頻很快就會傳到網上,到時候這事肯定會栽到這兩個老師身上,而真正的肇事者則會繼續逍遙法外
想到這裡,已經將事情捋清楚的眾人齊齊看向靳青,心中出現了一種強烈的恐懼感這人好重的心計。
難道這季節以前的那些逆來順受的樣子都是用來迷惑他們的手段麼,太下本了,簡直堪稱是影後啊!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視為心機婊影後的靳青,此時正坐在課桌前新奇的東看一下,西摸一下,似乎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