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就見從人群中走出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突厥男人,這男人的身邊站著一個中原官員打扮的人,身後則是幾個同這個巴庫打扮相似的守衛。
隻不過這些人的衣服都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並不像大漢那樣垂在腰間。
靳青外頭斜眼的看著那被稱為二王子的人這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地上受傷的人已經被人七手八腳的抬走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身懷六甲不斷哭哭啼啼的女人。
圍觀的眾人一部分已經跟著那男人去求醫,另一部分則是繼續站在庫巴身邊對他指指點點,雖然他們不能對這個蠻人動手,可是他們卻可以聲討他。
此時,澤仁一行人也趕到了靳青這裡,澤仁對著正同突厥人對視的靳青行禮喚了聲“太妃。”然後便一聲不吭的站在靳青身邊。
靳青卻沒有回頭澤仁,而是依舊盯著麵前的突厥人。
庫巴仔細觀察了靳青同澤仁一行人的穿著,又聽到了二王子稱呼靳青為太妃,頓時明白了靳青的身份,原來這就是二十二國中,唯一跟著隊伍回大溪省親的柔然公主啊!
庫巴回過頭悄悄瞟了瞟眼自己身後二王子,見到二王子對著他做了一個非常隱晦的動作。
庫巴轉過頭,咧開嘴對著靳青大咧咧的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跟著藩國使團回國的柔然,聽說你侍候人的功夫不錯啊!”庫巴一邊陰邪的笑著,一邊用賊溜溜的雙眼在靳青身上上下打量著。
最後,庫巴將目光停放在靳青胸前時嘖嘖道“原來也不過如此!”
挽桃聽了這話,立刻站到靳青麵前“大膽狂徒,竟敢對我主子如此無禮。”
一旁的圍觀民眾再次圍著眾人竊竊私語起來,似乎是不確定靳青的身份。
陪同突厥二王子的大溪朝官員也認出了靳青的身份,對於庫巴的話很是惱火,走到突厥二王子麵前正要勸說二王子嗬斥庫巴。
結果卻聽二王子笑道“我這個手下就是心直口快,但他毫無惡意,若是傷了貴國的顏麵,還請大人多多包涵。”
二王子的話將官員噎的一愣,在場的都是人精,這二王子口中雖然說著抱歉,可實際上卻是一句都沒有說過庫巴的不是,顯然是默認了庫巴的說法。
官員心中有些發堵,話都被人家說死了,自己要是在繼續追究下去反而就成了斤斤計較。
官員將目光落在澤仁身上,顯然是希望澤仁能夠幫助靳青出頭說話。
澤仁身邊的官員看見同僚投過來的求助目光,立刻走到澤仁身邊準備說話。
可澤仁卻隻是對著這人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什麼都不要說。
澤仁心裡有些感慨他不是不知道外是如何猜測靳青在藩國的受寵程度,可他現在關心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等到三個月後的慶典順利結束時,他要怎麼做才能夠將靳青留在京城呢!
澤仁的態度讓官員有些疑惑難道說他們猜錯了,柔然公主再藩國並沒有那麼受重視,難道他們這次帶柔然回來,隻是為了討好信任國君的麼?
正當兩邊的官員都百思不得其解時候,靳青卻先動了。
隻見靳青推開麵前的挽桃,歪頭斜眼的走到庫巴麵前“你剛剛是在調戲老子麼?”
靳青的話雖輕,卻清清楚楚的落入了所有人耳中。
她的話讓全場瞬間鴉雀無聲,就連剛剛還得意洋洋的看著麵前這一幕的二王子和庫巴都有些怔楞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
庫巴看著靳青那張認真的臉,忽然發現這個女人好像比自己想象中傻,一點也不像他們之前分析過的一代妖妃
麵對這樣的柔然公主,庫巴糾結的再次回頭看著二王子,卻發現二王子對自己打了一個繼續的手勢。
庫巴瞬間明白,二王子這是讓自己狠狠的刺激對方一下。
突厥一直都吞並周邊國家的企圖,可礙於大溪朝的存在,突厥一直沒有開始行動,怕的就是大溪會向那些小國始於援手。
他們這次進京,主要就是想要試探大溪對這些小國的態度,而向各國使臣挑釁便是最快達成目的的方法。
得到二王子示意的庫巴,轉過頭再次對上靳青,看著靳青正昂著脖子認真的看向自己。
庫巴對著靳青邪笑一聲“公主這麼問是想要試試老子的能耐麼,老子今晚啊!”
庫巴未說完的話變成了一聲尖叫,然後戛然而止。
敬請順手將手中的東西,丟在一旁的二王子懷裡“以後彆來惹老子!”
二王子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手裡正捧著半個帶舌頭的下巴。
縱使也曾上過戰場,可二王子哪裡見過這種情景,嚇得一把將那半個下巴丟了出去,自己則是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身後的手下懷裡。
庫巴的身體重重的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劇烈的碰撞聲。
而那些剛剛還在看熱鬨的人群,則是一邊尖叫著“殺人啦!”一邊向四處逃竄而去。
就連那些小商販也丟下了自己的攤子一去不回。
靳青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幕這是怎麼了,剛剛那人的胳膊被拉斷的時候,也沒看你們這麼害怕啊!
那些陪同的大溪官員都是文官,此時已經嚇了兩股戰戰他們怎麼不知道柔然公主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如此快的速度。
而澤仁和挽桃幾人則是拚命的壓下自己對靳青的恐懼感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
聽說出了人命,京城治安官很快便趕過來了。
靳青看著他們在那邊同澤仁和二王子交涉,而靳青則是倚在牆邊靜靜的吃著挽桃塞給她的牛肉乾。
由於靳青現在已經出嫁,不屬於大溪朝子民,因此這件事情便簡單了很多,在澤仁擺明了要力挺靳青,而突厥二王子又不想繼續追究的情況下,庫巴的事情便不了了之的結束了。
庫巴就像是剛剛被他打傷的斷臂男那樣,被人急匆匆的抬走了,隻不過,斷臂男還活著,而庫巴卻已經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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