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鎮國公夫人心中十分確定,這一切都是文清韻那死丫頭方的,不然為何她摔斷了左腿,而自家兒子又摔斷了右腿,這不明顯是想讓兩個人湊成一對麼!
原本,裴季中了探花應該有個好前途,可誰想卻在大喜之日被馬踩斷了腿,想到大夫說的那句“治好了也會有點跛。”
當朝官員講究的是相貌端正,臉上有個痦子的人都坐不了官,彆說這種腿腳不利索的了。
所以大夫的這句話竟是直接宣告了裴季仕途的終結。
畢竟皇上絕不會讓一個跛子站在朝堂之上,有礙臉麵。
鎮國公夫人就恨得咬牙切齒,她兒子的大好前途竟然就這樣被葬送了,她實在是不甘心。
想到這,鎮國公直接向宮中遞了牌子要求見皇後。
不管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像傳言中那樣因四皇子龍程博而起,她都要同皇後討個說法,最起碼也要讓她兒子能遠遠的避開文清韻那個喪門精。
於此同時,一個新的流言在京城中傳的越來越厲害當朝四皇子在騎馬遊街的時候偷襲鎮國公世子裴季,導致裴季身受重傷此生再不能出仕。皇帝因此勃然大怒,勒令四皇子回府反省,估計四皇子這次是徹底失了聖心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靳青正抱著一桶米粥往嘴裡倒,小丫頭坐在靳青對麵,一邊學著靳青的模樣抱著粥桶喝粥,一邊給靳青講這個八卦。
靳青吃飯的速度很快,一桶粥很快便見了底,靳青將這個空桶放下,換了另一個粥桶,同時十分感慨的對小丫頭說道“這個四皇子也真是心狠手黑,竟然把人打殘了,嘖嘖嘖”
小丫頭被靳青的話驚得瞪大了眼,卻忘了張嘴,可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於是一桶粥嘩啦一聲直接扣在自己臉上。
小丫頭跳起來迅速的抹著自己臉上的米粒,可那些米粒黏糊糊的沾了她一頭一臉,順著頭發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讓她看起來異常狼狽。
靳青看著小丫頭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去背對小丫頭繼續喝自己的粥這麼臟的丫頭,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小丫頭看著靳青的背影,覺得自己的牙根都癢癢這事是誰乾的你自己心裡沒有數麼,你還要臉麼?
鎮國公夫人原本進宮的意思,絕不是單純是想向皇後討個說法,畢竟四皇子是皇後嫡出的兒子,再加上,一切都是流言也並無實據。
她心裡更多的也是想要讓皇後插手,為自家兒子指一門婚事,好順便退了同文清韻的婚,並讓自家相公和公公說不出話來。
但是鎮國公夫人沒有想到,皇後也是一個油鹽不進的,陪她打了半天的太極,正事上卻是一點都沒有鬆口。
鎮國公夫人連哭帶鬨的在皇後宮裡呆了一整個下午,才被皇後用宮中要落鑰的理由攆了出去。
鎮國公夫人走後,皇後身邊的嬤嬤對皇後吐槽道“也就是您好脾氣,像這樣的潑皮不見就是了,竟還真想把事情賴到我們四皇子身上。”
皇後對著嬤嬤大氣的一笑“也是可憐人,權當讓她發泄一下吧!”
嬤嬤咕噥了一句“那也是您心腸好。”
皇後笑著搖搖頭,再沒有說話。
鎮國公夫人回府的時候,裴季已經醒了,從剛知道自己瘸了的瘋狂到現在的心如死灰,裴季覺得自己似乎經曆了整個滄海桑田。
鎮國公夫人看著裴季,眼淚也是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她這麼優秀的兒子竟然會因為這樣的無妄之災而斷絕了前途,她真的很不甘心。
裴季剛剛才發了一次瘋,現在倒是安靜了下來。
見到鎮國公夫人坐在他身邊隻哭不語,裴季慢慢的開口道“娘,孩兒想求您一件事。”
鎮國公夫人聽到裴季說話,剛忙點頭“季兒你說,莫說一件事,就是一百件娘都應你。”
裴季眼神閃了閃,幽幽開口道“娘,孩兒想要成親。”
巨大的打擊已經徹底擊潰了裴季的精神,他現在隻想將自己能夠抓在手裡的東西牢牢抓緊,尤其是那個一直保證會永遠愛他的文清韻。
聽到成親,鎮國公夫人第一時間想到了文清韻,她下意識的想要張口反對,但是在看到裴季那張麻木的臉時,還是訥訥的將嘴閉上。
鎮國公夫人心中戚戚然的想到也罷,事已至此,就讓季兒如願吧!
聽說裴季出了事,一直呆在邊關的鎮國公和老鎮國公都匆匆的趕了回來。
隻不過這都是後話。
靳青此時正在定國候府中享受著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幸福生活。
文清韻上次出去看熱鬨,見到裴季出事後受驚摔倒了,原本即將養好的腿二次受傷,現在正在房中修養,估計三個月之內是下不來床了。
而尉氏原本就因為沒有了鼻子而焦躁萬分,聽說裴季出事後,尉氏一股火撅了過去,原本就不大好的病情再次加重,鼻子那裡也滴滴答答的流起膿來。
現在除了沒有鼻子外,尉氏渾身還散發著一種惡臭的味道,讓人不願靠近。
因此,當鎮國公府派來請期的官媒到定國候府時,定國候府上竟然隻有靳青一人能夠當家做主。
定國候雖說是有小妾,但是這些小妾基本都被尉氏磋磨怕了,也恨透了尉氏。
且不說她們這些妾侍本就沒有資格商談文清韻的婚事,就算是資格有她們也不願意,不搗亂就已經算是對的起文清韻了好不好。
管家在無奈之下隻能求到靳青這個未嫁女麵前,想讓她先撐撐場麵,自己則是去尉氏的娘家報信,讓那邊過來一個長輩幫忙。
誰想靳青一聽鎮國公府過來提親,頓時來了精神這麼大的八卦怎麼能少的了她呢。
於是,靳青讓小丫頭打發了管家,自己則來到了會客廳,似模似樣的同官媒談了起來。
畢竟也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靳青覺得自己完全能夠hod住場子。
707此刻腦中則是出現了數個靳青曾經的樣子一身鳳袍高坐廟堂之上,翹著二郎腿啃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