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沒有回答龍程博的話,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用鞋尖輕輕的搓著地上的石板。
當然,那力道,很快的便在地上硬生生的碾出了了一個洞在沒有談妥價格之前,她哪都不會去的。
龍程博看上地上那石匠都砸不動的大青石板,聽著耳中的咯吱聲逐漸實體化出來一個大洞“”他說什麼了,不去就不去唄,用得著威脅他麼。
見龍程博不再說話,隻是呆呆的盯著她看,靳青抬起腳,看著自己露在外麵的兩根粗壯的腳趾頭“e”這古代的鞋質量實在是太差了吧!
龍程博同樣盯著靳青露在外麵的腳趾頭發楞自打他認識靳青之後,這女人好像就沒有正常過。
看著自己的鞋子,因為在地麵上磨得太過嚴重而成了張嘴的鯰魚。
靳青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腳趾頭,走到乾元帝床邊一把扯下乾元帝的腰帶。
龍程博被靳青的動作嚇了一跳“你、你、你要做什麼?”縱使他父皇已經徹底不能動彈,可依舊是一代帝王,不是隨隨便便一個粗鄙女人就能霸王硬上弓的。
靳青看著龍程博咧了咧嘴,然後彎下腰將乾元帝的腰帶在她的鞋上快速纏了幾道,確保她能夠正常的走路
之後,靳青站起身來,歪頭斜眼的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龍程博“龍傲天,想讓老子去接人,你給老子多少錢?”
被稱為龍傲天的龍程博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了幾下,他原本以為靳青剛剛是打算對他父皇做些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看到靳青此時的動作和她那一本正經同自己要錢的表情,龍程博忽然間發現自己剛剛似乎是想多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兩個不已經是結拜兄妹了麼,為什麼這點小事還要談錢,多傷感情?
而且現在是談錢的時候麼,像這樣的緊急關頭不正應該是齊心協力的時候麼!
於是,知錯能改的龍程博迅速整理好心情,準備同靳青拚情操。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龍程博一本正經的對自己畫餅。
龍程博向著靳青承諾著,事成之後要同靳青這個大功臣共享天下,給靳青準備一個世襲罔替的爵位等一切待他登基後能夠給靳青的福利。
終於,覺得自己被人浪費了時間的靳青,打斷了龍程博慷慨激昂的演講“你就直接說給老子多少錢吧。”就這種忽悠水平,比她過去碰上的那些人差遠了。
龍程博見到靳青一臉認真的表情,嘴裡迅速吐出了一個數字“事成之後,我可以給你五萬兩銀子。”
靳青聞言對著龍程博嗬嗬起來“也就是說,你那共享的天下,還有那世襲罔替的爵位,實際上就隻值5萬輛唄。”
龍程博同樣對著靳青嗬嗬一笑,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沒錯。”
龍程博心裡有自己的小算盤共享天下和世襲罔替的爵位自然都是無價之寶,但是那些都要建立在他稱帝的基礎之上。
可是他現在並不是皇帝,他的手中實際上也根本沒有這些東西,因此隨手畫餅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任何壓力。
但是銀子卻不一樣,那五萬兩銀子可是實打實能夠從他府裡拿出來的
因此,在談到靳青的報酬時,這五萬兩銀子自然不能與虛無縹緲的天下和爵位放在同一個天平上衡量。
聽到龍程博說到錢數之後,靳青卻也不矯情,直接將手伸到龍程博麵前“先給錢。”體力活,不接受口頭預定。
龍程博看著靳青,白眼仁幾乎要翻到腦袋後邊兒去“你從哪兒看出來,本王是會帶5萬兩銀子出門到處亂走的人。”
像他這樣段位的人,出門都是會帶侍衛的好不好,而且大宗的消費一般都是會簽單,根本不用他們親自花錢。
看著龍程博明晃晃的用看土鱉的眼神看著自己,靳青倒也不矯情,直接對龍程博說道“沒有錢可以先拿東西抵債。”
龍程博被靳青直截了當的要錢行為氣笑了這女人既然是他義妹,怎麼一點情分都不講。
接著龍程博對著靳青嗬嗬的諷刺道“玉璽你要不,這屋裡就那東西最值錢。”他就不相信這女人什麼都敢伸手去接。
靳青看著龍程博,下意識的搖頭“不要。”那東西已經在她儲物袋裡麵放著了,還怎麼要。
龍程博看著靳青搖頭,心中終於舒緩了些本王諒你也不敢要,看來這女人心裡還有點怕的東西。
自知已經耽誤了過多時間的龍程博,從腰上接下來一塊令牌“這是本王的身份牌,回頭你拿這塊牌子到本王府上去領銀子吧!”
靳青拿著腰牌仔細的端詳了一會,接著又將手伸進了懷裡,掏出了小丫頭從龍城博兜裡摸出來交給她的那塊牌子。
對比之下,靳青發現這兩塊牌子竟然長得一模一樣。
靳青有些疑惑的看著龍程博“你這東西都是在市場上批發回來的麼,怎麼長的絲毫不差。”像這樣爛大街的東西,真的能支出錢來嗎?
龍程博對靳青徹底無語了他的東西怎麼會在這娘們兒手裡。
見龍程博臉色不好,靳青也不再同他糾纏,而是一個快衝從窗戶上躥了出去。
此時,李德忠正偷偷躲在窗根底下偷聽屋子裡麵的動靜,畢竟皇上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聲響,李德忠心裡有些發慌。
作為乾元帝身邊的首席大總管,李德忠對乾元帝的心思還是能夠猜到幾分的。
知道鎮國公府同皇上的愛恨糾纏,還知道皇上有多麼不待見宮中的幾個皇子,李德忠實際上早就將寶壓在了裴季身上。
畢竟皇上每次提到裴季的時候,眼中除了愧疚之外,還有一種讓李德忠看不懂的遺憾。
李德忠雖然不知道皇上究竟在遺憾什麼,但是通過皇上的表情,就已經足夠讓他站隊抱上鎮國公府的大腿了。
平日裡,李德忠偶爾會將宮中的消息傳到鎮國公府。
像是今天,順利的將身邊跟著的小太監們打發出去,將那個撞到他的小太監抓回來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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