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手下關了門,曾大將目光轉到坐在床上發呆的靳青身上。
熟料,卻正好同靳青看過來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靳青冷著一張臉看向曾大這人打斷她的思路了,她剛剛想到什麼來著!
縱使曾大剛剛那會兒已經做好了再見到莫晚霞的心裡準備,卻還是被靳青那張核桃臉嚇得不輕。
昔日的莫晚霞長得雖然不算甜美好看,但是常年勞作卻讓她身上顯現出,一種青年人特有的朝氣與健康。
再加上那時候的她才剛剛十六歲,正值青春年華,那時候的她雖然土裡土氣不討曾大喜歡,卻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嚇人。
曾大看向靳青的臉,失聲尖叫道“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那扭曲變形的臉當真是叫人望而生畏。
曾大臉上的嫌棄十分明顯,即使神經粗如靳青也能清楚的感覺到。
靳青有些驚訝的問707“這人是誰?”
707有些不忍直視曾大未來的下場,背過身同靳青解釋道“這就是當初推你下山的那個曾大“
靳青看著曾大眨了眨眼這算不算自己上門來找死的啊!
在曾大眼中,此時的靳青同原來那個唯唯諾諾,隻敢在暗地裡偷偷窺視他的莫晚霞,已經完全重合到一起。
曾大忘記了其他人提到這個大當家時的敬畏,用嘲諷的語氣對靳青說道“身為一個婦人,居然將自己搞成這般模樣。
若真的是一個有骨氣的,當即便應該一頭碰死,沒得厚顏無恥的活在世上,汙了彆人的眼。”
若不是當真對靳青的臉厭惡至極至極,生怕臟了自己的手,曾大都很不得親自動手掐死這個女人,他心裡有些驚慌,即怕靳青會將他們當年的事情說出去,壞了他的名聲。
又怕靳青在發現他已經出人頭地後會賴上他,畢竟他當年是與靳青拜過堂的。
因此,曾大特意將話說的極重,恨不得靳青立刻羞憤自儘才好。
曾大一口氣將話說完,還厭惡的對著靳青一甩袖子,充分的表示出他對靳青的不屑。
這些天,院子裡伺候的下人見靳青從不出門,也沒有進來打掃房間。
一是怕這大當家隨時暴起傷人,二是他們也害怕要麵對靳青那張滿是疤痕核桃臉。
於是這曾大一甩袖子,直接濺起了房間中的灰塵。
由於距離灰塵最近,曾大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隨後厭惡的皺起眉頭這個無恥婦人果然就是專門克他的。
如若不然,為何每次遇上她,都沒有什麼好事!
等到灰塵散去,曾大剛剛想要再說些打擊靳青的話,卻發現原本正坐在床上的靳青竟然已經消失了。
曾大一愣,趕忙向前急走兩步,想要確定他剛剛看到的莫晚霞是不是他的錯覺。
誰想卻被一隻手從身後直接捂住了嘴。
那手纖細冰涼,還有些粗糙,摸在曾大臉上簡直讓曾大冷到了骨頭裡。
感覺自己的骨髓都在往外冒涼氣,曾大揮手便要去打那身後的人。
可剛一抬手,曾大便覺得後背猛地一痛,隨後他的手軟弱無力的垂了下來。
不止是手,曾大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失去了控製,隻是依靠捂著他嘴的手才能勉強站在地上。
原來,靳青剛剛從他背後猛然施力,竟是直接打斷了他的脊柱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