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管事的話頓了頓,男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後來的兩個人同之前的人是一夥的麼?”
管事搖搖頭“不確定,但應該不是一起的,而且,後麵那個男人”
聽出管事話中的猶豫,男人追尾道“那男的身份有問題麼?”
管事想了想還是將話如實說了出來“有,那男人身上穿的衣服,是去年內務府送給幾位已分府,還沒有去封地的王爺的。您也有一套,隻不過被保存起來的。”
男人狀似恍然大悟的用扇子敲了敲腦袋“哦”了一聲“你若是不提醒,本王倒是忘了這一茬了。”他那個父王最希望看到這些兒子兄友弟恭一幕,以證明自己教子有方。
因此,每個季度皇上都會讓內務府給所有皇子都送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希望他們不要忘記他們的手足之情。
殊不知,隨著皇上的年齡越來越大,這些已經懂事的皇子聯合他們的母妃們相互間已經明爭暗鬥的像烏眼雞一樣。
這些證明血緣的衣服,除了惡心他們之外當真再沒有其他作用。
要不是怕皇上心血來潮的追問,他早就將這衣服丟進火盆裡燒了。
沒想到竟然還有真的有人將衣服穿了出來,難道這是他們討好父皇的最新手段麼。
男人一邊用手中的折扇輕輕的敲擊著桌子,一邊認真的思考著。
見男人不說話,管事也不敢直起身,隻能彎著腰靜靜的等著王爺說話。
他家主子是皇後的二子趙王,這件賭坊便是他家爺私底下開的,為的就是幫助他大哥鄭王收集京中的消息,輔助他哥哥登上皇位。
除了這間賭檔外,他家爺在京中還有兩間紅粉胭脂樓。
畢竟,人隻有在賭桌和床上,才最容易泄露自己的秘密。
不得不說,在收集情報和賺錢這兩方麵,他家爺絕對是專業的。
隻不過,這件賭坊在趙王名下的事情,似乎被人泄露了出去。
今天一早,便有兩個人堵上門來,也不知道他們使了什麼手段,每一把都能將錢贏走。
到現在為止,他們賭坊已經輸給這兩人十幾萬兩銀子了。
管事現在非常著急,再這麼下去,他們的賭坊估計就要改姓了。
趙王卻是老神在在的問道“那個穿著皇子服的人,你認不出來麼?”
輸點錢算什麼,每張桌子都限定了金額,就算這些人敞開了贏,一早上也不過區區十幾萬兩。
看來是他的哪個兄弟缺錢,上門打秋風來了。
這樣的人他確實不擔心,等到這兩個人離開賭坊的時候,外麵自然有他安排的人手好好伺候這兩人。
比起那點錢,他更想知道後麵進來的那兩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皇子不允許進賭場是他們的祖訓,防的是皇室子孫欠一屁股債敗壞皇室威嚴。
但是卻沒有一條祖訓上說明了,皇室子孫不能開賭場。
就算是有一天這事情敗露了,他也不過是被父皇訓斥一頓罷了。
因此他根本不擔心自己,反而開始好奇對方的身份。
畢竟這人竟敢穿著皇子服大搖大擺的進賭坊,如果不是仗著自己的底子硬,那就是膽子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