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之前的戰爭,大家雖然都欣喜於國家有個厲害的陰陽家坐鎮。
但是他們也很清楚,息國已經不再安全了。
有一些聰明的人,甚至已經悄悄離開了息國。
他們覺得帶著家產投奔其他國家,比留在息國等死要強的多。
至於那些留下的人,不是對息國信心滿滿,便是無處可去的。
而這些人,也是征兵的主要的來源。
在征兵之前,黛姬求得靳青的同意,準備在息王宮外的集市口,開展了一場戰前動員運動演說。
將領們一般都會在戰前說些鼓舞士氣的話。
隻不過,這次出來做戰前宣講的人是靳青。
不知黛姬和姉姬對靳青有著怎樣的誤解,她們執著的認為,作為即將帶兵上陣的陰陽家將領。
靳青上台發表演說是最合適不過的。
剛好此時並沒有什麼男女大防,女人執掌朝政,上陣打仗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於是,將手中刻好的竹簡演講詞塞給靳青後,黛姬便將靳青推到了台子上。
而她自己,則是同其他幾人一起躲在了犢車之中。
知道他們的陰陽家大人已經出現,過來集市這邊看熱鬨的人著實不少。
當日靳青從城牆上一溜煙跑走,這些人根本沒有機會瞻仰到靳青的“英姿”,此時當然要看個夠本才行。
靳青拿著手中的竹簡站在台子上,看著下麵黑壓壓的一片頭,悄悄的咧咧嘴沒想到息國的主城中竟然有這麼多人。
這個時間,在集市上活動的有主城中的居民,出來做工的奴隸,還有一些從城外進來看熱鬨的流民。
從衣著上能夠清楚的看出這些人的身份,居民們身上多半穿著麻布或者棉布做的衣服。
而奴隸們的身上則是帶著烙印,待到他們能夠恢複自由身的時候,官府便會給他們發一塊象征著自由的牌子,並且在官府備案。
一旦牌子或者備案的案卷遺失,那麼這奴隸便隻能回到之前的主家繼續做奴隸。
不隻是他們,就連他們的子孫後代也都會是奴隸。
但是奴隸的私印也不是隨便打的,隻有司馬以上級彆的官員,才有資格在彆人身上打奴隸的印記。
至於那些城外的流民則是更好辨認。
他們長時間依附息國生存,卻不被息國接納,隻能耕種一點點城外的荒地來填飽自己的肚子。
由於生活太過拮據,這些人身上連衣服的都沒有,經常都是用樹葉子來遮擋自己的重要部位。
他們大部分肌膚都裸露在外麵,有一種生活在原始叢林的感覺。
從穿著上看,這些流民甚至都比不上滿身都是補丁的奴隸。
畢竟能養得起奴隸的都是有錢人。
隻是不知道生死掌握在主人手中的奴隸,和窮的十幾戶人家隻有一條褲子的城外流民,究竟誰更自在。
息國的貴族不多,因此奴隸也少。
隻要入伍便能改變奴隸身份的政令下去後,倒是沒有引起貴族們太大的反響,因為他們此時也在觀看形勢。
而且黛姬也已說明,若是奴隸死在戰場上,那麼他的撫恤金是會發到主子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