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連翻的打擊,讓太夫人看起來終於像是她這個年齡的老人一般。
由於這些人對太夫人的不上心,再加上大姑娘對她恨意,隻在隔三差五的時候,才有人想起來要給太夫人院子裡丟一個饅頭。
長期的饑餓,令太夫人每日躺在床上哀嚎,聲音嘶啞的猶如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女鬼。
周圍的鄰居聽了,都覺得心裡發毛。
終於有一天,太夫人的哭嚎聲停止了,全府上下的人都覺得鬆了口氣。
又過了兩三天,府中的婆子發現太夫人院子裡丟著兩個沒有人動過的饅頭,進院子裡一看才發現,這太夫人竟然早已經死了。
畢竟不是自家的正經長輩,這些人道了聲晦氣之後,便找了一口薄棺,尋了一塊地將太夫人葬了下去。
太夫人在宜昌侯府作威作福一輩子,如今落得這般下場倒也令人唏噓。
至於其他人得日子也沒有好到哪去。
那些父母在世的倒還好些,若是哥嫂當家,像她們這樣歸家得便徹底成了拖油瓶。
尤其是二太太,她不僅僅是自己被攆回了娘家,還帶著變成活死人得徐文之一起回了娘家。
她父親已逝,母親同她長兄住在一起。
二太太歸家後,她長兄倒是對她非常憐惜,還提另給她置辦了一個小宅子,讓她帶著自己得夫君孩子住了進去。
她娘則是背著她嫂子塞了個鋪子給她,讓她用來維持生計。
二太太自然是對自己母親兄長感激涕零,可沒幾天,她便感覺不舒服了。
二太太在侯府過慣了富貴日子,她共生了兩子一女,現在這個宅子太小根本不夠住。
她隻能勉強自己,繼續同已經變成了活死人的許文之睡在一起。
而她兄長送來得兩個丫鬟,則是住在柴房中。
由於二太太對徐文之並不上心,因此徐文之身上常年撒發出一股子臭味。
二太太倒是想著置辦一個大的宅子,以便和徐文之分開住。
但是在京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想要置辦宅子,便隻能將她娘給她的鋪子賣了。
二太太還是有理智的,知道鋪子是自己唯一的生計,也不敢貿然將鋪子兌出去。
隻是兩個丫鬟伺候五個主子,其中還有一個是活死人,著實忙不過來。
因此,二太太隻能強忍著臭,等待宜昌侯府翻身的那天。
在二太太心中,隻要瑞儀被處置掉,她早晚還是那個風光無限的二太太。
甚至二太太還有個不為人知的心思,許言之和許君之下落不明,侯府尚未分府,徐文之已經是這一代唯一一個還活著的嫡出男丁。
若是何氏的長子也出了事,那她是不是就平白撿了個大便宜
這個信念一直支撐著二太太堅持下去。
於是,在得知宜昌侯府匾額被拆的消息後,二太太徹底瘋魔了。
她趁著夜半無人的時候,用枕頭捂死了徐文之,又在屍體旁邊靜靜的坐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哭哭啼啼的跑出去報喪。
既然拿不回侯府,那這個宜昌侯府僅剩的嫡出男丁也就沒有用了。
京中這些官員工作的能力雖然不算強,但是對新皇心思的揣測卻是一等一的。
在發現新皇對靳青的態度比先皇和緩後,立刻有人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