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而居的土質民房外,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姑娘正在彎腰在河邊用力搓洗著一件t恤衫。
小姑娘大概四五歲的模樣,那件衣服對於她來說有些大,但她還是認認真真的蹲在石頭上一點一點的搓洗著衣服。
這時候,一個邋遢的女人從土房中走出來。
看到小姑娘直到現在都沒有洗完衣服,女人氣的走下堤壩,一腳將小姑娘踢到:“一件衣服洗了這麼久,是不是想要偷懶,你就和你那個死媽一樣”
小姑娘顯然是被打習慣了,被踢到後,她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的頭。
在小姑娘身上踢了十幾腳,女人抓起地上的木盆直接將水倒在小姑娘身上:“什麼時候衣服乾了,才可以進屋。”
現在是夏末,但早晚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涼。
小姑娘穿著濕漉漉的衣服,蹲在水邊繼續在石頭上搓洗著手中的衣服。
片刻之後,一滴眼淚吧嗒一聲掉在衣服上。
小姑娘趕緊手忙腳亂的將衣服浸入水中,又迅速抹了一把臉:媽媽,你在哪啊,什麼時候來接我。
她本來有爸爸有媽媽,但是忽然有一天爸爸不見了,爺爺奶奶說帶她去找爸爸,結果卻把她送到了這個地方。
這個阿姨好凶,每天都讓她給媽媽打電話,還讓她向媽媽要錢。
她每天都要做好多活,還要挨打挨罵。
她真的好想媽媽,好想回家
用力抹了把眼淚,小姑娘將手中的衣服扭乾,阿姨起床了,她要去給阿姨收拾房間。
將房間收拾乾淨,小姑娘扁著嘴拿起鍋灶旁的一隻大碗。
碗裡有一小塊帶著牙印饅頭,帶著鍋巴的米飯,還有早上的剩菜和菜湯。
米飯和饅頭被菜湯泡糊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用來喂狗的泔水,但這樣的食物,她也不是每頓都能吃到。
有時候家裡沒有剩飯,她就要餓一頓肚子。
就在小姑娘坐在門口一邊吃一邊抹眼淚的時候,卻覺得眼前一花,她眼前竟然出現了一雙腳。
小姑娘抬頭向上看去,卻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竟是一個長著兔嘴唇,肩膀上扛著輪椅的大姐姐。
小姑娘看著靳青眨眨眼睛,剛想轉身往屋裡跑,卻見靳青忽然從兜裡拿出一張畫著人像的紙:“你認識這個女人麼!”
小姑娘先是一愣,隨後快速的搖頭:“不認識。”
那紙上的人長的像妖怪一樣,她怎麼可能會認識。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了小姑娘一會兒,隨後對707說道:“你找的路不對。”
707一臉糾結的看著紙上長著三根毛的老丁頭:要是這樣都能認出來,那就不是真愛的問題,而是眼睛出了問題。
見小姑娘一臉防備的模樣,靳青歪頭的斜眼看著對方:“老子帶你去找你媽,你要不要去。”
小姑娘微微一愣:“你認識我媽媽麼?”
靳青點頭:“認識,而且有點熟!”大家都是鄰居當然很熟。
707:“”就你現在這個德行,還真像人販子。
小姑娘先是糾結了一下,隨後又對靳青問道:“那你知道我媽媽長的什麼樣子麼!”
靳青伸手在自己的肩膀前比劃一下:“卷發,這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