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骨重重的喘著粗氣,臉上的表情不斷扭曲。
似乎是在為了這個忽如其來的消息而煩心。
喀什剛爬起來便聽到這句話,當即一巴掌甩過去:“什麼女王,那隻是公主。”
侍女被喀什一巴掌打到在地,嘴角和鼻孔中都流出了血。
其他幾個人頓時噤若寒蟬的跪在一邊,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喀什正想在撲上去給侍女補上幾下,卻被布魯骨一腳踢開。
喀什沒想到布魯骨會突然給自己這麼一下,頓時嗚嗚咽咽的去拉在布魯骨的手:“王,你怎麼了,你看看我,我是你的王後啊!”
布魯骨看著喀什的眼中滿是冷意,一把將人甩了出去。
布魯骨用的力氣不小,喀什的半個身子都被他甩出轎輦,頭上的金冠落在地上,叮叮當當的滾遠。
好在幾個婢女眼明手快的將人拉回去,才避免了喀什摔下轎輦的結局。
人群中站著喀什的兩個哥哥,看到妹妹的狼狽樣子,喀什的二哥巴談當即想要衝過去護住妹妹。
卻被喀什的大哥庫魯一把拉住。
巴談皺著眉頭看向自家大哥:“你拉我做什麼!”沒看見妹妹受氣了麼!
庫魯卻對他搖搖頭:“不要衝動,妹妹是王後,她與王之間的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
巴談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見庫魯向著父親的方向使了個眼色:“如果真要管的話,也應該是父親為妹妹出頭,輪不到我們。”
巴談的拳頭握的嘎巴作響,可終究還是忍住了。
大昌國已經前後出了兩任女王,看大王的能力,難保妹妹不會是下一任女王。
那可是攸關一個家族興旺的事情。
所以,他們現在必須忍。
見這兄弟倆已然達成了共識,他們的父親納木錯緊繃的表情終於鬆懈了一些。
他們是王後的娘家人,本就沒人敢拿他們調侃。
有些事,隻要他們不覺的丟臉,彆人就更沒有資格置喙。
心裡想著,納木錯昂首挺胸的跟著眾人繼續向前走。
喀什的金冠已經被人撿起重新送回轎輦中,她卻顧不得帶,隻是怔怔的看著目前這個讓自己感到異常陌生的男人,嘴裡低低的喚著:“王”
布魯骨的雙眼卻是直勾勾的盯著正前方,似乎想要穿過重重帷幔去看他姑姑在哪。
皇陵與皇宮之間的距離不算遠,鹹魚躺的靳青終於最終還是抬了回去。
發現轎輦停了下來,知道自己乾不了治國這種高科技工作的靳青,決定把布魯骨抓回來。
好歹也是做過幾十年皇帝的人,那麼晚才亡國,怎麼也有點本事吧。
並不是治國的壓力讓靳青放棄了對金錢的執著,主要是大昌太窮。
窮到讓靳青想哭的地步。
阿蘇萬是個節儉而克製的女帝,周圍國家向她繳納的歲貢,都被她換成糧種分發到每一個子民手中。
同時,她鼓勵耕種和開荒,每一個開墾出荒地且能種出東西的百姓,都能從縣令手中拿到相對應的補貼銀子。
為了讓大昌大昌能像漢人那樣,過上安穩而幸福的生活,再不用為糧食苦惱嗎,阿蘇萬可謂費儘心思。
上輩子,當阿蘇萬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