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靳青今日的所做所為如實記錄後,史官忍不住還是旁邊加了一行批注:為讓昌國興盛發達,女王殫精竭慮,努力開源,不惜與民爭利。
感覺自己寫下了一段既不帶任何感彩,又非常中肯的話。
史官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好了,現在可以休息了。
中原人的語言藝術果然神奇,同樣一句話,隻是顛倒一下前後順序,就能徹底轉變成另外一個語境。
簡直太好用了。
第二天一早,那些送孩子進宮的朝臣們便聽說了宮中發生的事情。
他們悲傷了,憤怒了,甚至想要同靳青表示出自己想要將孩子帶走的意圖。
到手的銀子不可能吐出去,到手的壯勞力更不可能輕易放走。
這一次,靳青主動從王座上走下來,抄著木棍對著這些大臣揚揚下巴:“來吧,隻要打贏老子,就可以把人帶走。”
大臣們:“”這算不算是在耍無賴,他們怎麼可能同王動手。
一場風波就這樣悄悄消失,從那以後,再沒有人提過要送自家孩子進宮的事。
就連那十個被送進宮的青年,他們也再不願提起,似乎這些人已經變成了家族之恥。
更是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證據。
阿木如同吸水的海綿般,瘋狂的學習著靳青的一舉一動。
靳青不但不覺得反感,反而還會的主動開口“指點”阿木。
畢竟,阿木可是她認定好的接盤俠。
就這麼一教一學,終於到了使臣進京的時間。
由於路途遙遠,這些使臣都是結伴而行。
這樣既能相互照拂,又能湊在一起商量應對大昌國的策略。
而且他們也都聽說了大昌女王從墓穴中爬出來的事,都向看看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大昌國的朝臣,已經整整一個月沒有動手撕鬥,精神狀態好的不得了。
聽說使臣們已經進入了驛館,臉上更是露出姨母笑。
他們是真心希望這些使臣能在大昌多住一段時間。
自打接到這些人要進京都的消息,他們的女王陛下都不瘋了,連帶著他們的日子都好過了不少。
故而大家由衷希望,這些使臣能在京都多住一段時間。
靳青對於這些送錢過來的使臣也非常重視,提前兩天便帶著阿木在庫房中折騰。
那麼多金子,起碼要在庫房中放兩天做做樣子。
要知道,對於這一天,她已經等待很久了。
使臣進京,目前是京都的大事,因此圍觀的人著實不少。
就連阿木也跟著出宮去湊熱鬨,以便能將信息及時傳遞給靳青。
向大昌進貢的小國一共有十三個。
都是些位於大昌國周圍,依附大昌存在的國家。
這其中,龜茲國的實力最強,距離大昌的距離也最遠。
其實,龜茲與大昌不能算是嚴格意義上依附關係。
他們的之間的關係,更像是合作,以及試探
龜茲這兩年在不斷吞並周圍的小國,可由於另外十二個國家都是大昌的附屬國,因此龜茲隻能不斷向西邊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