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張先生果然被靳青從黃浦灘的繁華圈擠了出去。
為此,他也曾去找仁爺鬨過,卻被仁爺用話懟了回去:“丟了地盤有什麼好鬨的,有本事自己去搶回來,我還能敬你是個有卵的爺們。”
這種帶著質疑的嘲諷,氣的張先生有苦說不出,他倒是想弄死靳青,可問題是他打不過啊!
不隻是他打不過靳青,就連他的手下也打不過靳青的手下。
同樣是鐵棍,靳青那邊的鐵棍愣是比他這邊的瓷實。
同樣是刀,靳青那邊的刀削他們就像切豆腐。
更不要說火器。
一想起火器,張先生就覺得頭皮發麻,那東西究竟是老爺子從哪弄來的,為什麼會放在那死女人手裡。
難怪r國人鐵了心的想要,這分明就是可以統一世界的東西。
可最讓他憤怒的,還是r國人的態度。
見他失勢後,這些往日裡與他稱兄道弟的人竟然再不搭理他,甚至幾次將他拒之門外。
直到現在,他竟是連對方的麵都見不到了。
他也曾去找過老杜,可對方對他卻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態度。
張先生心中明白了然,這應該是他往76號送人的事情被老杜知道了。
往日裡,他隻覺得老杜這個人矯情,不愛同對方說話。
明明自己就是無惡不作的壞人,為何還要做出一副盜亦有道的清高模樣。
可如今,當對方真的不搭理自己後,張先生心裡又一陣陣發慌,他的仇人很多,若是找不到保護傘,他可能無法活著離開黃浦灘。
眼見著手下的兄弟越跑越少,張先生狠了狠心:如果不行,他就丟下剩下這些小弟,直接買船票去港島吧!
與張先生的倉皇不同,靳青正美滋滋的啃著金扶搖拿過來的大肘子。
而金扶搖則像隻美麗花蝴蝶一般,在客廳中東擺擺,西擦擦,一時不停。
靳青現在住的這套三層小洋樓,是仁老前段時間送給她的。
這房子位於黃浦最繁華的街道上,與金扶搖的富貴花就隔了一條街。
自打靳青得了這套房子,金扶搖就自覺的搬了進來。
也不問靳青同不同意,直接霸占了視野最好的第三層。
她沒提給靳青房租的事,卻承包了打掃房子的工作,以及靳青的宵夜。
知道靳青愛吃肉,金扶搖每天晚上都會給靳青打包些肉食回來。
見金扶搖上道,靳青也就默認了對方侵占自己地盤的行為。
將昨天的花丟進垃圾桶,金扶搖在花瓶中換上花童剛剛送來,還沾著露水的玫瑰:“聽說杜先生要把手中的地盤轉給你,可你沒要。”
靳青頭不抬眼不掙的問道:“你聽誰說的。”
金扶搖撇撇嘴:“熟人。”
靳青切了一聲:“你的熟人還挺多,沒什麼轉不轉的,他想到老子這邊做生意,老子不願意。”
不去砸了姓杜的煙館,已經很給他臉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