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長長的地道,老板走進一間簡陋的辦公室,這裡麵有三個人,其中唯一的女人正在操作發報機。
至於兩個男人,一個正坐在凳子上寫著什麼。
另一個則拿著正在拆卸一隻木倉,似乎是在研究製作原理。
寫字的男人見老板進來,趕忙遞過來一套乾淨的中衣讓老板換上。
老板將自己的衣服鞋襪一並脫給男人,讓對方將這些東西放在一個密閉的蒸箱中。
而他自己則穿著乾淨的衣服坐在木桌旁,對鼓搗木倉的男人說道:“趙部長,金同誌拒絕向靳青索取武器。”
被稱為趙部長的男人手中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老板,聲音冷靜的問道:“為什麼?”
老板咧開嘴,無奈一笑:“她說,她們是朋友,我想,她的意思應該是不想利用朋友吧!”
朋友兩字在舌尖轉了轉,老板有些無奈,在這樣的環境下,這兩個字會不會太奢侈了。
趙部長眉頭緊鎖,還不等他說話,一旁正在操作發報機的女人已經摘下耳機,對著老板低吼起來:“她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打算背叛我們的信仰,她知不知道那些武器對我們來說多麼重要,我們的同胞還處於水深火熱”
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趙部長輕輕推開:“祝潔,去做你自己的工作。”
祝潔輕輕咬了咬嘴唇,終究沒再反駁趙部長的話,氣鼓鼓的又坐了回去。
趙部長靜靜的看著老板:“你怎麼想。”
老板搖搖頭:“要不讓彆人試試,我們需要那些火器。”
黃埔雖然還是一片歲月靜好的模樣,可東北卻早已經變成了戰場。
那種威力的火器,對於他們的戰爭來說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有了這樣的武器,自己的同胞們就不用再拿自己的身體去拚了。
趙部長凝眉沉思了很久,才對著老板搖搖頭:“不行,她平日裡不經常出門,沒人引薦,我們接近不了。”
老板深以為然的點頭應道:“確實如此,我聽說那邊最近也在積極的接近她,卻始終找不到門路。甚至幾個國家的領事也都派人上門拜訪過,但目前為止,始終沒人成功。”
趙部長歎了口氣:“還是得從金同誌身上下手,你去和她說明白,我們不需要她作甚麼,隻要她為我們引薦一下便好。”
現在大家雖然是一致對外,可大家心裡都明白,他們與那邊遲早會有一場硬仗要打,一切都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所以,他們必須要為自己爭取更多的資源。
老板苦笑一聲:“怕是不大好辦,她這次的態度很堅決。”
一旁沉默不語的祝潔悄悄咬咬牙,她覺得金扶搖一定是被眼前的繁華迷花眼了。
老板顯然發現了祝潔的不滿,聲音中帶上了些深沉:“金同誌著實付出了很多,我們不能因為一點點分歧就否定她的忠誠。”
不論是潛伏在張先生身邊,還是在富貴花收集情報,甚至包括以女子之身曲意逢迎靳青。
金老板承受了他們想象不到的壓力,她是毋庸置疑的英雄。
知道老板的話是對著自己說的,祝潔羞臊的垂下頭,再不敢言語。
趙部長的嘴抿成了一條直線:“還是要從金同誌身上下手,你再勸勸她,實在不行,我再派其他人過去。”
老板對他點頭應是。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子話,之前那男人將老板的衣服拿了過來。
聞到衣服上濃重的煙味,老板對趙部長嗬嗬笑道:“我現在就像個煙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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