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老板跑的越發快了起來。
街道原本已經趨於安靜,這讓老板叫聲顯得異常淒厲。
金扶搖微微蹙眉,顯然是聽出了老板的聲音,但她卻隻是微微僵了僵身體,並沒有其他動作。
她可是富貴花的金老板,逼良的大惡人。
身份決定了,她絕對不會為一個鞋攤老板強出頭。
老板顯然也看到了這邊的靳青和靳青背上金扶搖,但他隻給了金扶搖一個眼神,之後便毅然決然的衝向了已經拿起木倉的巡邏隊。
在見到金扶搖的那一瞬間,老板就已經清楚,眼前這幕,顯然又是r國人為他和金扶搖設下的局。
靳青停下腳步,歪頭斜眼的看著跑向r國人的老板,對金扶搖低聲問道:“認識?”
金扶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不、不認識。”
不可以,他們絕對不可以暴露。
否則,她以後要如何收集情報。
東北那邊已經淪陷成戰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打過來,她這個身份很重要。
但是,讓她眼睜睜看著誌同道合的夥伴去死,她真的做不到。
感受到金扶搖抖得越來越厲害,靳青歎了口氣,將人放在路邊的台階上。
隨後順手從懷裡掏出一把木倉,向對巡邏隊那邊打了過去。
巡邏隊那邊的子單已經飛出槍口,見事不好的老板已經跪在地上準備等死。
誰想靳青這一木倉,竟是裹著對麵的子單直接轟了回去。
那隻六人的巡邏小隊,瞬間被轟成了一團血霧。
黃浦灘的晚上經常能聽見木倉聲,在聽到這邊的響動後,樓上幾戶亮燈的人家都迅速熄了燈。
他們不關心樓下發生了什麼,隻要不牽扯到他們就好。
老板的頭頂,被靳青子單飛出時攜帶的熱量燒禿了一大塊。
但他卻似無知無覺一般,隻一味盯著地上的血漬看。
他終於想明白,上麵為什麼如此執著於靳青的武器了。
老板側過頭想要對靳青說聲謝謝,卻不想靳青竟然已經走回金扶搖身邊,將人拎起來繼續往自己的小洋樓走。
這期間,靳青與老板沒有任何交流,就好像她剛剛隻不過是看不慣r國人隨意屠殺市民一般。
金扶搖最先反應過來,咋咋呼呼的去拍靳青肩膀:“你輕點,疼死老娘了。”
老板卻像是忽然回過神似的,搗蒜似的給靳青磕起頭來:“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死了幾個r國士兵,看來他得儘快離開黃浦灘了。
陰暗的胡同中,剛剛追老板的劫匪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的聲音驚動了靳青。
他們算計好了一切,隻除了這位異於常人的反應。
正常情況下,一名老大在遇上這樣的事時應該有兩種反應。
一種是冷眼旁觀,畢竟在這些人眼中,除他們之外的人都是螻蟻。
另一種則是上前交涉,畢竟r國現在勢大,與他們交惡沒有任何好處,甚至還有可能會惹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