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的嘴裡咬著一根筷子,看上去就像是叼了一根細長的煙。
倒是有了幾分金扶搖的架勢。
她歪頭斜眼的看著麵前的親親一家人,忽然咧嘴一笑:“人齊了。”
趙母低頭看去,卻發現剛剛隨著門板飛進來的竟然是兒媳婦嫻雅。
趙母對這個精心侍奉自己的兒媳婦,顯然還是有些感情的。
看到狀似昏迷的嫻雅後,趙母的雙目圓瞪,一把將人撈儘懷裡:“嫻雅,嫻雅你快醒醒。”
見嫻雅咬緊牙關,身體僵直,似乎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趙母抬頭看向靳青:“許月如,有什麼事衝著我來,我老婆子和你拚了”
說話間,趙母已經放下嫻雅,如同憤怒母獅般一頭撞向靳青的肚子。
黃浦灘大姐大又怎樣,還不是她兒子不要的女人。
她就不相信,這女人敢對她這個婆母動手。
此時此刻,趙母似乎被點亮了迷之自信光環,低下頭便向著靳青的肚子用力撞過去。
見到猶如炮彈般衝向自己的趙母,靳青歪頭認真開始思考,她是應該躲開,讓這老婆子在牆上撞死。
還是應該不躲不避,任由這老婆子撞死在自己身上。
心裡雖然這般想著,可靳青手上的動作卻快過了她的思想。
就在趙母即將撞上靳青的一瞬間,靳青伸手抓住趙母的頭向下一按,隻聽趙母悶哼一聲,隨後整個人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了。
趙啟軒終於回過神來,趕忙上前去扶自己老娘,卻見趙母的口鼻已經被血糊成一片。
趙母的下半張臉非常麻木,她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巴。
被兒子包在懷裡後,終於緩過來些的趙母伸手去摸自己的鼻子,可她摸到的卻是一手的血,還有幾顆牙。
她的嘴唇和牙床已經完全爆裂,片刻之後,驚人的痛感襲來,趙母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嗷”的一聲哭了出來。
一個三瓣嘴,滿臉是血的老太太,嚎哭的模樣當真不招人待見。
倘若這人不是自己親娘,趙啟軒甚至想將人推開,他的衣服被弄臟了。
趙啟軒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他看著靳青的眼神中充滿了悲傷與痛苦:“月如,你這又是何必,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你忘了我們當初那段幸福快樂的時光了麼,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
說話間,趙啟軒向靳青伸出手,似乎想要再摸摸靳青的臉。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趙啟軒伸過來的手,忽然拔出嘴裡的筷子,將趙啟軒的手釘在地板上。
房間中頓時響起趙啟軒殺豬般的嚎叫。
看著趴在地上想要將拔出筷子的趙啟軒,靳青在趙啟軒身側蹲下:“文人是吧!”
趙啟軒臉色極為難看,因為他直覺靳青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果然,就在下一秒,他感覺到了毀天滅地的疼痛。
靳青竟然徒手將他的手骨一截一截的抽了出去。
707悄悄歎氣:所以說,當她家宿主不想讓彆人痛快的時候,那手段都能玩出花來。
嫻雅還在昏迷,趙母想要撲過來救自己兒子,卻被靳青一腳踩住了脖子。
她想要用最惡毒的話咒罵靳青,可腫脹的嘴唇卻讓她說不出話來,憤怒和不甘讓她的胸口劇烈起伏,並不斷發出呼啦呼啦,如同拉風箱一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