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幕僚相互對視一眼,最終還是為首那人對馬太守低聲詢問道:“大人近日是否有大動作,為何沒有提前知會我們一聲。”
太守府的小廝最近頻繁出入當鋪,若說馬太守這邊沒出問題,他們都不相信。
身為一個富郡的太守,一旦缺錢,要麼是職務上即將有所變化,要麼就是準備募兵
因而他們今日也是想馬太守要個準話,以便早做打算。
聽了幕僚的話,馬太守先是一愣,隨後一臉緊張的向幕僚們追問:“究竟是何情況。”
這天晚上,馬太守氣勢洶洶衝回家,一腳踢開馬文才的房門,命令小廝將馬文才綁到堂屋,抓著鞭子就是一頓很抽:“你這逆子,今日必須給老子說清楚,你的銀錢究竟用到何處去了。”
他家隻有馬文才一個孩子,家中的幾個長輩都將馬文才疼到了骨子裡。
當初馬文才上山讀書,馬家二老和馬夫人都給馬文才身上塞了不少銀票。
再加上馬太守自己那份,馬文才至少拿走了三千多兩銀子。
想到兒子第一次離家,對於銀子的事情,馬太守便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並沒有同馬文才計較。
馬文才剛回家時,看見兒子乖巧的模樣,馬太守還以為馬文才轉性了。
哪想到不過幾天時間,兒子就丟給他這麼個大雷。
他可是太守,兒子的小廝卻公然去當鋪當東西,這話若是傳出去,城中的商戶和百姓將如何看他。
如今皇權動蕩,若是被有心人將他當東西籌錢的事情說出去,皇上會不會對他起疑心。
想到這,馬太守心中暗恨,手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等聽到馬文才的慘叫,馬太守的手微微抖了抖,索性將手中的鞭子給了一旁的侍衛:“你來動手,今日不抽死這個孽畜,我拿你是問。”
不行,親生兒子,他實在下不去手了。
說完話,馬太守一甩袖子,背過身不去看自家坑爹兒子。
侍衛看著馬太守背過身去,知道太守這次是當真下了狠心,隻能咬著牙抽下去一邊。
馬文才再次發出一聲慘叫,周圍的下人都不忍心的彆過臉去,少爺太慘,太可憐了,去向老太爺老夫人求救的人怎麼還沒回來。
侍衛卻疑惑的蹙眉,由於工作關係,他平日裡經常出入大牢,也見過刑訊審問的情形,可少爺這個慘叫聲似乎不太對啊!
馬文才的聲音確實不可能對,因為他現在一點都不疼。
自從發現了護身衣的好處,他就一直將護身衣貼身穿在身上。
也不知靳青是怎麼做到,這護身衣當真是冬暖夏涼,穿在身上舒服極了,除了上廁所不方便之外,基本沒有任何毛病。
馬文才即使睡覺的時候也舍不得脫,所幸他外麵穿的衣服厚,竟是將這護身衣包裹的嚴嚴實實,半點未曾被人察覺。
此時,鞭子一下下抽在護身衣上,馬文才是丁點不痛,甚至還有些舒服。
因而馬文才隻能象征性的哀嚎兩聲,自然學的不像。
更何況這種有頻率聲音,著實有些催眠。
侍衛也察覺到,馬文才身上應該是綁了什麼防護性很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