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隔著老遠,便見到自己的桌案旁多了一塊牌子。
靳不屈快走兩步湊過去一看,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專業陪聊解惑,一個時辰二兩銀子,加鐘每個時辰五兩
靳不屈手中的茶壺吧嗒一聲掉在地上:每一次隻要他對那女人稍微有些好印象,那人就會用各種手段擊碎他天真的幻想。
說好的指望他開創新流派呢,為什麼要用他賺錢。
出乎意料的是,當攤子開始收費後,過來光顧的人竟然多了的不少,甚至還有人自動過來排隊領號。
與其他人按照患者數量計費不同,靳不屈這邊是有上下班時間的。
傍晚時分,靳不屈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神醫穀後,便第一時間去找靳青算賬。
許是覺得自己花了錢的原因,以往那些說話謹慎小心,全程陪著笑臉的客人,忽然話多起來,甚至還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勢。
反差太大,導致工作強度呈直線上升,靳不屈一時間竟有些受不了。
靳不屈過來的時候,靳青正在聽牆角。
最近有一對不孕的夫妻進穀求子,一到晚上就各種折騰。
能看出這兩人為了求子當真下了大功夫,竟然什麼五花八門的招式都用上了。
真真讓靳青開了眼界。
此時,見到靳不屈遠遠跑過來,為了不驚擾自己的“教科書”,靳青一個飛身將靳不屈提在手裡,帶著靳不屈回到自己的房間。
見靳不屈梗著脖子向自己要個說法,靳青伸手拍了拍靳不屈的肩膀:“能賺錢不好麼!”
靳不屈臉上滿是怒色:“哪好,你口口聲聲說讓我開創新的醫學流派,可實際上還不是再圈錢。”
靳青伸手抓了抓後腦勺:“可價值是由價格決定的,你如果一分錢都收不到,你憑什麼說自己做的事情有意義。如果沒有人需求,那新流派的存在又能有什麼意義。”
靳不屈表情木然的看著靳青:他感覺靳青的話有問題,可究竟哪裡不對,他又說不出來。
靳不屈臉上的表情在不停的變化,最終變成一聲歎息:“是我想錯了。”
是他對靳青抱有偏見,總覺得靳青做什麼都是為了錢,這樣的他與他曾經遇上的那些人有什麼區彆。
其實靳青說的有道理,總要用某種手段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收錢是對他能力的肯定,若是有客人加鐘,也算是對新流派存在意義的證明。
是這樣,沒錯吧。
發現靳不屈似乎把自己哄明白了,707在意識海中慢悠悠的給靳不屈配了個音:“這碗毒雞湯我乾了,你們隨意。”
眼見著靳不屈的表情越來越內疚,靳青則是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架勢拍了拍靳不屈肩膀:“不要緊,老子原諒你。”
靳不屈:“”心情更沉重了,他是不是應該跟娘親道個歉。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靳不屈,悠悠的歎了口氣:“你若真覺得對不住老子,那以後就更努力些。”
靳不屈隻覺鼻子一酸,眼淚瞬間充滿眼眶。
為了不讓靳青發現自己的異樣,靳不屈垂下頭,語帶哽咽的說道:“我知道了。”
有娘的感覺真的很好,好到讓他想要流淚。
靳青伸手拍了拍靳不屈的肩膀:“不用太感動,如果真覺得不好意思,那就”
靳青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靳不屈打斷:“娘,您放心吧,我一定會讓心流派在我手裡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