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外麵的動靜鬨得太大,隻見一身白色衣袍,頭戴玉冠的靳不屈從神醫穀裡慢悠悠出來。
他今年已經十二歲,身量長高了不少,與兩年前相比,靳不屈已經退去稚氣,看起來更像個成熟的大人。
此時,他麵色平靜的環視眾人,卻並未在人群中的發現那個期盼了兩年的身影:神醫穀都這麼熱鬨了,可娘還是沒回來。
沒看到自己想找的人,這讓靳不屈的心情變得極差,當即對夏家主嗤笑道:“秦家當年對我們娘倆做了什麼,你心裡有數,姓蔣會出事也是他咎由自取,他老婆們回娘家和我神醫穀有何乾係,又不是我娘讓她們偷漢子的。”
比起當初被靳青丟在樹林,一路要飯回來的日子,眼前這些都是小場麵。
靳不屈這話說及不客氣,在場眾人臉色都變了變,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孩子竟是如此牙尖嘴利。
尤其是在場眾人中,還有蔣盟主的姻親,聽到靳不屈的話後,那幾人怒吼一聲提著刀衝出來:“大膽小子竟然敢汙蔑我家女兒”
靳不屈再次嗤笑:“得了吧,就你們家那些女兒還用彆人侮辱,怎麼著,她們找的漢子是你們拉的線,還是說她們開門做生意,你們受了茶水錢。”
彆嫌他說話難聽,要飯的長了,什麼下三路的話都能說出來。
人群頓時陷入沉默,隻有那幾家人氣的哇哇直叫,當即提劍便砍:“我把你個小畜生”
可還不等他們碰到靳不屈的衣角,便掐著喉嚨紛紛跪倒在地,儼然一副不能呼吸的模樣。
見到眾人痛苦的模樣,為首的夏家主驚駭的指著靳不屈的鼻子:“你這歹人竟然下毒,虧我還以為神醫穀是正大”
靳不屈擺擺手:“彆戴高帽子,要是沒點防範措施,我一個十歲孩子能出來對上你們一群黑心肝的糟老頭子,你是不是有病!”
說話間,靳不屈已經低下頭,將倒在自己腳邊的幾個人紛紛踢出危險範圍。
隨著靳不屈的動作,那幾個人就如同忽然被打了氧的魚一般,開始劇烈喘息起來。
夏家主的眸光一閃,若不是情況不對,他當真想讚一聲:好俊的功夫。
對麵數百名武林高手還能麵不改色的挑釁,這樣的人若是自家小輩,他一定欣喜若狂,可惜的是哎!
吩咐幾個人將地上喘著粗氣的家主們抬走,誰想那些人才剛碰到幾個家主的衣襟,便痛苦的哀嚎起來。
隻見他們手上像是被什麼東西灼燒過一般,出現了大片大片的水泡。
聽到這些人的哀嚎,夏家主一臉驚駭的看著靳不屈:這孩子好毒的心腸。
靳不屈則是歪著脖子,表情挑釁的看著夏家主,這麼多人圍攻神醫穀,不是要錢就是要好處,擺明就是不能善了的事,他自然是怎麼痛快怎麼來。
忽然間,靳不屈感受到一道怨毒的目光。
靳不屈循著視線望過去,剛好看到一臉陰沉的秦明軒。
想到當初在秦家,秦明軒對自己的各種欺壓,靳不屈對著秦明軒咧咧嘴。
就好像一個富家公子,不會自降身份的去打街邊乞丐,自詡心境開闊的靳不屈,並沒有痛打落水狗的打算。
才怪
當著這些人的麵,為了保證逼格他也不能對秦明軒做什麼。
但是,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嗬嗬嗬!
光從外表上看,沒人知道靳不屈的內心究竟有多麼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