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她說,這寧致遠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傻子。
從寧致遠上京到考試,中間足足間隔了整整一年時間。
那富家小姐早不生病,晚不生病。
寧致遠前腳考中,她後腳就病了。
普通人若是病上一年,估計早已不成人形,偏那家小姐養了幾日後便容光煥發,直接被抬進了寧府。
士農工商,那商戶家打的什麼主意,估計隻有他們自己心裡最清楚。
至於花魁,龔映雪雖然沒和那人打過照麵,但想也知道,若不是刻意而為,又怎麼會跳到彆人懷裡。
花魁再輕,終究是一個成年人的重量。
而寧致遠是一屆書生,又不是練過武的。
花魁一跳之下,寧致遠不被砸死已經是燒了高香,又怎麼可能將人牢牢抱住。
這麼看來,真正練過的是誰,也就一目了然了。
至於那侍郎之女鄭苗苗,人如其名,活的都沒個樹苗自在。
她娘親因難產而死,自落地就掉進了後娘手裡。
那後娘麵甜心苦,一直想要自家的破落戶侄子將鄭苗苗娶了,以便落下鄭苗苗的嫁妝。
據說,鄭苗苗落水被寧致遠救了那天,是在畫舫上。
被撈出來的鄭苗苗,不但沒穿外袍,裙擺上還有血漬。
至於風瀟瀟,那純粹就是個腦殘。
寧致遠未娶妻先納妾,在貴女圈中早已淪為笑話。
大家說到他的時候,多半都是用調侃語氣說這人好,實則誰都不往心裡去。
除了風瀟瀟。
那家夥竟然真的將大家調侃的話當真了,以為自己嫁了眾人眼中的如意郎君。
甚至還為此沾沾自喜,到他們麵前炫耀了無數次。
搞得她們心中抱歉,就連對風瀟瀟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事實上,光是看著風瀟瀟那傻乎乎的樣子,她們就覺得自己應該對風瀟瀟更寬容些。
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完,看著自家爹爹那目瞪口呆的樣子,龔映雪怯生生的看向靖遠侯:“爹爹。”
她爹不會因為女兒乖巧形象的破滅耳崩潰吧。
也不是沒有可能!
靖遠侯瞠目結舌看著自家女兒,這孩子怎會知道這麼多的隱秘。
他想讓女兒離那些姑娘遠些,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另外一句:“你二哥呢!”
算了,女兒大了,這些事她自己心裡都有數。
而且,有些話說多了會有心結,他還是先和自家夫人商量下吧!
這些事,由夫人和女兒說更好。
聽到靖遠侯如此生硬的轉折,龔映雪咧嘴一笑:“四皇子說今日想要吃熱鍋子,哥哥去城郊獵鹿了。”
說到四皇子,靖遠侯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真的是可惜啊。
自從小時候落水,四皇子的身體就徹底垮了,再沒有了奪嫡的希望。
四皇子是真的虛,虛到一步三搖,一年病四次,一次三個月。
隻要變天,就會立刻吐血。
禦醫會診後,給出的結論,是活不過二十五歲。
而且不能成親,因為隻要圓房,四皇子會死在床上。
而今年,四皇子剛好二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