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個女兒,他們當真是連死都閉不上眼。
一家病了三個人,照顧家人的重擔全都落在王藝霖身上。
魏石頭的錢,基本上都貼在藥上。
而魏蓮花還不消停,隻要瘋勁上來,便會瘋瘋癲癲的滿村跑。
還時不時的拿著樹枝在地上亂摳亂掘,聲稱自己是大畫家。
村人對她都嫌棄的不行,甚至還有那些二流子見她瘋了,便想沾她便宜...
為了更好的照顧魏蓮花,王藝霖想到了一個辦法。
每天上學前,將魏蓮花拴在魏石頭和吳巧鳳床邊。
等到放學回家後,再把媽媽解開。
由於年紀太小,不能乾太重的活,她便到處去幫忙。
有人抓把米,也就她感恩戴德了。
魏振祥每個月雖然也給他們錢,但鄭喜翠恨這一家人入骨。
每次給錢都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直說是魏石頭兩口子偏心遭了報應。
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年。
當十四歲的甜寶以優異的成績跳級去了高中的時候,村中忽然傳來一個消息。
魏蓮花把甜寶打了。
不但是打了,甚至還打破了甜寶的頭。
鄭喜翠原本就恨魏蓮花,這次知道自己的福星閨女被打了,當即鬨上門來。
她家閨女不但有福,而且還聰明,老師都說甜寶是那個棟梁什麼的。
這萬一被人打壞了,她以後可怎麼活啊。
鄭喜翠越想越恨,竟是抓著魏蓮花的頭往牆上撞:“你這個喪良心的,喪良心的,你個小犢子,你怎麼不去死,我當家給你的錢,都吃到狗肚子了去了。”
魏振祥這些年一直將一半薪水都交給魏家夫妻,鄭喜翠對此早就不滿,隻恨不得讓魏蓮花一家都死了算了。
此時有了動手的機會,她哪裡會放過。
看著魏蓮花那張比自己還要蒼老的臉,鄭喜翠心裡越來雀躍。
自打她嫁過來,這魏蓮花就一直高高在上,真沒想到,還有風水輪流轉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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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石頭已經說不出話來,用手不停的敲打床沿,吳巧鳳倒是掙紮著向魏蓮花這邊爬,卻被鄭喜翠一巴掌甩開。
直到解了氣,鄭喜翠才猛地將魏蓮花丟在地上。
用力啐了一口:“下賤坯子。”
鄭喜翠將自己的衣服頭發全部打亂,之後便一路哭了出去:“你們怎麼這麼狠的心啊!”
她哭的太過賣力,卻沒發現身後的魏蓮花,頭上的血緩緩流成了一小灘。
村民們紛紛搖頭:“這個鄭喜翠也太弱了,竟是連個魏蓮花都打不過。”
“你們可彆忘了,這鄭喜翠向來都是個懦弱的。”
“對啊,要不是她立不起來,當初也不會被人算計掉孩子。”
正是吃飯的時候,見這邊再沒了熱鬨,眾人也便意興闌珊的散了。
虧他們剛剛還那麼興奮的等待後續,沒想到鄭喜翠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
鄭喜翠一路哭回了家,剛一進門,便看到頭上貼了一小塊紗布,正在預習高中課程的甜寶。
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鄭喜翠趕緊收拾了下自己身上的狼藉,湊到女兒身邊:“寶兒啊,你不在床上休息起來做啥。聽媽的,好好休息,彆累壞腦子。”
情人節快樂,原本想著加更的,然後拉肚子了~
哎,朕這個身子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