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她沒想到,這個老丁頭在上了顏色之後,居然能造成如此驚悚的效果。
她娘畫得怎麼樣她不好評價,但她絕不會看這畫第二眼。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畫上的老頭在盯著她看。
那兩個代表眼睛的圈,似乎在跟著她的動作移動。
深吸了兩口氣,王藝霖終於成功走到畫框背麵。
可令她毛骨悚然的是,她這樣的動作並沒避開簡筆畫老頭的視線。
相反的,她竟然覺得那個老頭正透過畫板盯著自己看。
瑟縮了下身體,王藝霖向魏蓮花身邊靠了靠:“娘,你為啥給我做這個啊!”
說話間,王藝霖將手送到魏蓮花麵前。
之前她隻以為,這是她娘不知道從哪裡撿回來的戒指。
卻沒想到,居然是那麼厲害的東西。
過了剛開始的恐懼無助後,王藝霖開始感覺到這戒指的好處。
想到被盾牌打飛的老師,王藝霖的心臟砰砰砰狂跳。
若是那天晚上她手上有這個東西...
王藝霖眨眨眼睛:她當然知道娘為啥給她做這個東西,但她就是想聽娘說。
她喜歡被娘關心。
正想著,便聽魏蓮花回道:“還能為啥,以後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可以舉起盾牌拍死他。”
這盾牌看起來輕巧,可實際上,她用了大概五百斤重的零件。
盾牌連在王藝霖手上,王藝霖可以像使用自己的雙手般隨心所欲的活動盾牌。
可對於外人,那卻是實打實的五百斤。
而且,在盾牌打開時,會產生巨大衝擊力。
能夠有效阻擋彆人的近身攻擊。
這種傻瓜式的防禦工具,剛好適合王藝霖這樣沒有絲毫戰鬥力的小弱雞...
遇到壞人,一盾牌下去。
對方即使不死,至少也得是個半身不遂,兼生活不能自理。
隻不過,千萬彆問她為啥會做這東西,因為她也不知道。
一切都像是印在腦子裡,身體有自己的意識。
似乎隻要抬一抬手,再回過神的時候,身邊便已經擼出一堆來。
因此,給王藝霖的一個也是無可厚非的。
畢竟王藝霖太過弱小,萬一有一天死在哪裡,這盾牌好歹能給她當個墓碑...
王藝霖還不知道,自家老娘已經為自己想好了身後事。
她低下頭,看著手上的戒指,眼圈一陣陣發熱:“娘,你真好。”
自打她娘清醒後,她就變成了愛哭鬼。
每天被她娘各種寵,幸福來得太多太快,她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她著實害怕現在發生的事都是一場夢。
萬一這場夢醒了,她身邊什麼都沒有可怎麼辦。
到時候,她會瘋的。
王藝霖低下頭,望著手中的戒指,她真的好怕好怕...
就在這時,魏蓮花卻再次開口道:“這東西你好好用,千萬彆死,老子還等著你當牛做馬呢!”
王藝霖的表情一僵,原本正在眼眶中打轉的淚珠瞬間憋了回去。
再抬起頭時,王藝霖用死魚般的眼神盯著魏蓮花:“娘,都是我錯了,最近沒給你上課。所以今天晚上,咱們加課吧!”
兩個小時後,王藝霖心滿意足的出了她娘的屋子。
徒留魏蓮花獨自一人奄奄一息的歪在床上。
來啊,相互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