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福不福竟然一甩尾巴,直接將他們打進了旁邊的小河中。
福轉過身,在草震驚的目光中緩緩恢複人形。
長長的頭發成功遮蓋住了福不福的身體,竟是丁點光景都沒能泄露出來。
之後,草便見福不福彎下腰,將之前丟在地上的皮裙重新穿了回去。
這皮裙是用福不福換下來的蛇皮所做,倒是極其服帖。
見那些沒有受到攻擊的小浣熊,已經衝到河邊救援自己的同伴。
草收回視線,不自在的乾咳兩聲:“這樣是不是不大好。”
福不福側頭看了草一眼,暗黃色的豎瞳顯得異常凶狠:“他們不怕毒,洗洗就乾淨了。”
他小時候就曾吃過浣熊族的虧,那些浣熊圍攻了他,差點將他撕開吃了。
他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並不是所有種族都怕他的毒液。
至少這些浣熊族就不害怕。
草不知道這裡麵的彎彎繞,聽了福不福的話,草唯一的感覺就是福不福想要逃避責任。
可想到福不福的原形,草默默的向自家伴侶身邊靠了靠。
雖然知道蛇獸可能打不過糜,但她對蛇獸還是心存恐懼。
關鍵是糜不在她身邊啊!
就在草胡思亂想的時候,福不福已經快步走向靳青的小屋。
糜已經睡了,他現在努努力,是不是能嘗試著鑽進糜的被窩裡...
眼見著福不福的腳步越來越輕快,一個被倒吊的雌性對著草輕聲說道:“草,能不能放我們下來,我們想去找悠。”
糜現在變得好可怕,她們打算離開,再這麼吊下去,怕是連命都要扔在這了。
而且她感覺他們這些留下的人就像是一場笑話,萬一讓悠知道他們的遭遇,他們怕是就不容易回去了。
草輕輕咬住自己的嘴唇:“杏,我們畢竟背叛過糜,糜心裡對我們有恨,我覺得糜是在等我們的道歉,要不你等明天早上吧。”
杏沒有說話,隻是眼淚大滴大滴的順著眼角向下滑落:“我知道,可我受不了,難道我們以後還要一直看著糜的臉色生活麼,我不喜歡。”
不隻是杏,就連其他雌性獸人也跟著哭了起來。
身為雌性,她們在部落中一直備受嗬護。
哪裡吃過這樣的苦。
草知道杏隻是在發泄,也不在多話,隻是靠著自家的伴侶坐在樹下,時不時同杏說幾句話。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草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草在睜開眼睛時,卻發現樹上的獸人已經少了大半。
就在昨夜,十幾個雌性帶著他們的雄性去找悠了。
隻有杏和杏周圍的幾個雌性被草勸住,並沒有離開。
可她們的眼神中,對於那些離開的雌性也是極其向往。
草的眼中滿是悲傷,為什麼那些人就看不清,悠隻是喜歡安排她們工作,實際上對她們並沒有感情呢!
將眼角的淚擦乾,草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同靳青商量一下,總不能一直這麼僵持下去吧。
草坐在靳青麵前,嘀嘀咕咕的說了很多話。
靳青一邊聽一邊往嘴裡塞東西,鼻青臉腫的福不福則縮在牆角,一臉幽怨的看著靳青。
為什麼要對他下此毒手,他們不是伴侶關係麼。
聽完草聲淚俱下的演講,靳青將嘴裡的食物咽下去:“現在還剩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