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歪頭看向麵前的女人們:“你們信不信。”
不信也沒關係,她有的是辦法讓這些人相信。
妃子們:“...”我們有不信的資格麼?
郊外的小路上,一條車隊正在快速行進。
從馬車的款式來看,這些是夷族的貴族。
夷族的兵強,可他們的數量卻不多。
而且他們對於城池這種東西並不執著。
比起城池,他們更想要金銀財寶。
因此對於城池的管理並不嚴苛。
夷族的貴族脾氣不好,一不留神便是一頓鞭子。
再加上宋安康手上有宗政律的牌子,這一路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他們行進的速度很快,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便穿過兩個城市,來到夷安交界處。
出了最後一座城池,馬車中的女人們便都哭了。
她們著實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活著回安國的一天。
可想到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女人們又有些近鄉情怯。
她們的家人還活著麼,如果活著,家人會不會接受她們。
她們又要如何解釋自己身上發生的事...
從原本的啜泣,漸漸變成歇斯底裡的哭嚎。
回不來的時候想家,回來了以後又怕回家。
她們就算保住性命又能如何,她們哪還有臉麵對自己的親人。
她們要怎麼向彆人解釋,曾經的嬌嬌女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越想越覺得悲傷,女人們哭的不能自己。
忽的,宋安康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誰再哭,就自己下去跑。”
女人們微微一愣,剛準備探頭出去看,宋安康卻已經走向下一輛馬車,再次轉述了同樣的話。
被警告的女人們:“...”好吧,她們慫了。
經過宋榮德這麼多天的教育,她們已經徹底深刻感受到服從命令的重要。
都說陛下說一不二,可在她們看來,處處受到各方鉗製的陛下,根本比不少宋榮德權威。
若說了讓誰死,那人絕對活不過一刻鐘。
偏偏榮德不止對她們這般,對待那些上來找麻煩的夷人更是手段殘忍。
這也讓她們充分認識到,死亡其實並不是世上最可怕的事。
生不如死才是。
這一點,看榮德馬車中的宗政律就知道了。
那人的生命力是真的頑強,被折騰成這樣,居然還堅強的活著。
等到眾人的哭聲全部停止,宋安康鬆了口氣,回到最前麵的馬車上,對靳青點頭:“可以走了...”
靳青沒有說話,她的眼睛一直看著窗外。
這邊飄蕩的靈魂也太多了些。
小白輕輕飄到靳青身邊,見靳青盯著那些麵目全非的靈魂。
他輕輕歎息一聲:“這些都是戰爭的受害者,他們的執念太深,都想找到自己的親人,不願去投胎...”
因此,地府也就順勢沒接受這些受損的靈魂。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那渾渾噩噩,四處飄蕩的靈魂:“所以,這就是你引老子過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