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顯然沒領會到安夫人的意思。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安夫人:“你想換誰的腦袋。”
說罷,還不忘伸手在安夫人臉上摸了兩把:“褶子是多了點,回頭老子給你換個年輕的。”
安夫人:“...”那我怕不是還要謝謝你!
眼見著安夫人就要氣厥過去,她的貼身侍女春來忽然伸頭向窗外看了看:“聽說莊子上今日新送來一頭牛,倒是難得的好東西,奴婢給夫人端碗熱羹可好。”
莊子上前兒剛死了頭牛,已經和衙門報備過,剛好殺了吃個新鮮。
安夫人剛想說自己沒胃口,卻見靳青嗖的一下衝了出去:“都是老子的。”
安夫人長出一口氣:“還是你聰明。”
再和靳青多待一會兒,她怕不是會被氣死。
春來走上前輕輕的幫安夫人捶腿:“奴婢也是冷丁想起來的。”
京城中,皇帝憤怒的將鎮紙丟在禮部尚書頭上:“是誰把朕的題目改了。”
禮部尚書的頭瞬間被砸破,卻趴在地上一聲都不敢吭。
看著禮部尚書高舉的秘冊,小路子趕忙過去將東西捧過來放在皇帝麵前:“陛下。”
早想到這群人忽然派人過來打聽消息,一定是出了事。
沒想到竟是出了這樣的紕漏,望著上麵的“ox”,小路子的眼眸稍微暗了暗。
還好不是“xo”,不然他會以為又多了一個穿越者。
都說穿越者統治世界,可這穿越者有一個便夠了,現在人這麼多當真討厭,竟是除都除不完。
而且彆人穿越過來,身份非貴則富。
他倒好,直接變成了沒有根的太監。
如今少了這麼多樂趣,若是不追求些事業,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了。
想到這,小路子不由又想起薛大來。
那可是他的錢袋子,這麼久不見,也不知人死到哪去了。
若是死了倒也省心,就怕這不死不活的再給他惹點事,到時就很頭痛了。
至於這題目的事,小路子的頭更低了些,生怕被人看到自己臉上的端倪。
這狗皇帝最是個愛遷怒的,永遠隻從彆人身上找原因。
一個搞不好,說不得還會牽扯到他。
看來還是得幫著周旋一下,全當是在幫自己的忙了。
打定主意後,小路子輕輕的呀了一聲。
皇帝的眼神果然遞了過來:“你看到了什麼?”
眼見著皇帝就要發作,小路子趕忙看向秘冊外的布料:“陛下,這好像就是前些日子發出去秘冊啊!”
皇帝的眼神一厲:“你是說朕寫錯了字。”
這奴才好大的狗膽,居然敢說他的不是。
知道皇帝心情不好,為了防止皇帝將他拖出去打死,小路子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奴才不識字,也不知什麼錯不錯的。
奴才隻知道,陛下給什麼恩典,都是那些學子們的福澤。”
皇帝的臉色依舊難看,卻一言不發的看著小路子。
知道狗皇帝這是在等自己繼續往下說。
小路子的語速略略加快,甚至還帶著些興奮:“對著書本學習有什麼意思,大家都一樣,也看不出水平。
可陛下這題一出,朝廷官員都答不出來,這足可以說明,陛下才是天底下學識最淵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