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成想,直至放榜這天,靳青和舒弘方依舊沒回來。
倒是讓她等到了報喜的衙差。
本場考試,舒弘方居然拿到了桉首的位置,至於安宇則是第二名。
雖然對這樣的結果有些遺憾,可總得來說,安夫人還是高興的。
橫豎也沒讓彆人得了去。
由於大家對題目的了解各不相同,因此各自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水平。
如此一來,倒無從比較章的好壞。
最後隻能從學子們的意境比較。
當今皇上信奉道家學說,舒弘方的章中恰巧有相似的言論。
因此,便毫無疑義的被點成桉首。
等得知舒弘方的年齡後,考官們無不唏噓。
這不是有史以來年紀最小的桉首,卻是心境最平和,運道最好的桉首。
此時,運道最好的舒弘方,正縮頭縮腦的站在牆根,目光哀怨的盯著靳青:“你知道我馬上又要考試了是不是。”
靳青伸手抓了抓後腦勺:“老子知道啊!”
這個她還真知道。
舒弘方深吸兩口氣:“那你知不知道這是邊城。”
他懷疑靳青是追著冷風走的,否則又怎麼會來到這苦寒之地。
靳青伸手拍了拍舒弘方的肩膀:“你放心,老子看出來了。”
舒弘方眼神幽怨的看著靳青:“你看出什麼來了。”
靳青要是真看出來了,那他現應該在家裡等著考試好不好。
眼見舒弘方就要氣的背過氣去,靳青立刻伸手在舒弘方背上拍了幾下。
同時還不忘出言安慰舒弘方:“你冷靜點,彆著急回去,你不一定能考中。”
想考上童生哪有那麼容易...
忽然遭到安慰的舒弘方:“...”我謝謝你了!
許久後,舒弘方終於緩過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這都一個月了,他沒換過衣服也沒洗過澡,身上的味道自己都不敢聞,簡直就是有辱斯。
想到這,舒弘方疑惑的看向靳青。
同樣都是風餐露宿一個月,為何靳青看上去卻比他乾淨許多。
明明靳青才是那個山躥下跳到處打的人...
靳青伸手抓抓頭發:“找個地方先住下吧!”
聽到這話後,舒弘方悄悄鬆了口氣,順手從腰間摳出幾顆金瓜子送給靳青:“咱們找個好地方住。”
他終於能睡到床了。
這是安夫人為了圖個好彩頭,特意為他縫在腰上的。
入考場前,他將腰帶脫下來寄存在縣衙,等考完試又取了回來。
前段時間陪著靳青上躥下跳的,竟是都忘了這回事,也是剛剛聽到找地方住下,才回想起來。
金瓜子的價值很高,估計還夠他們買輛馬車,一路駛回去。
看到舒弘方遞過來的金瓜子,靳青眼神微微變了變。
舒弘方直覺不好,當即準備後退。
卻被靳青一把抓回來,隨後整個人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小崽子,你居然藏私。”
舒弘方剛準備解釋,誰料靳青已經抓著他的腰,快速抖了起來:敢在她麵前藏私房錢,這小犢子怕不是活夠了!
舒弘方:“...”財不露白,古人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