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一場大雪凍死不少將士,安將軍撕開將士的棉襖,才發現有不少棉襖裡麵夾的是不保暖的蘆花。
至於那些灌了鉛,根本不能帶上戰場的武器...
很多時候,安將軍都覺得除他之外,似乎所有官員都在期盼著亡國...
至於眼前這兩個貨,安將軍的眼神中帶著肅殺之氣:簡直欺人太甚!
以往的軍糧不過少了四五成,若是省一省,終究還是能過冬的。
可今年的軍糧卻隻剩三成。
知府給的解釋是今年送來的軍糧少了,在路上還損毀了一些。
安將軍原想著捏著鼻子忍了,自己掏腰包去著人四處采買些。
卻不成想,竟然從知縣小舅子出城走商的馬車上,發現了他丟失的糧草。
送糧草出城,除了資敵不作他想。
更不要說,用的居然還是他的軍糧。
於是,安將軍直接連人帶糧一同壓住,同時準備上書皇帝。
可那封奏折卻被知府壓住,這才有了今天這場宴席。
這可是滅九族的罪!
尤其是當今陛下最喜歡抄家發財,若是抓住他們的把柄,分分鐘全家淩遲處死。
見兩人不說話,安將軍的嘲諷之意更勝:“我倒不知,我的軍糧竟能給兩位大人帶來這麼多收益。”
知府和縣令相互對視一眼,默默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此時此刻,他們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安將軍則將杯中酒倒在地上:“安某雖然沒什麼大本事,卻也知道國之根本不能動,這杯酒安某沒有臉喝,用來悼念那些餓死凍死的將士正好。”
知府和縣令依舊沒說話,隻是再次將酒杯倒滿。
安將軍發出連連冷笑:“二位大人到是乖覺,知道本官容不下你們,竟能忍住不開口求情。”
武雖不同屬,可他這個從一品大將軍,殺兩個低階官員還是很輕鬆的。
他不動手,隻是不想引來陛下的忌憚罷了。
若他真的貿貿然動手,保不齊會有人參他個擁兵自重,濫殺無辜官員的罪責。
到時候,有理都變成沒理了。
知府和縣令依舊沒說話,隻是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儘,隨後又將酒填滿。
看著兩人澹定自若的模樣,安將軍氣的抓起酒壺擲在地上:“本官真想挖出你們的心,看看究竟是何顏色...”
安將軍一邊說一邊站起身,想要伸手去拉知府的衣領。
可剛剛起身,就覺一陣頭暈目眩。
站在他身後的兩個侍衛準備上前扶人,誰想剛動一下便直接栽倒在地。
知道情況不對,安將軍下意識扶住桌子:“你、你們...”
他怕是被人下毒了!
知府和知縣相視一笑,最後還是知縣先開口:“大人,您這個軟骨香無色無味,當真管用,下官佩服。”
知府的笑聲中滿是得意:“劉大人說的是,本官這軟骨香莫說是人,就是老虎也會軟軟的趴在本官腳邊...哈哈哈...”
安將軍勉強撐著身子:“你們給本將軍下藥。”
知府臉上滿是得意:“不是藥,是屋裡點的香。”
隨後他的手摸上了酒杯:“本官剛剛與劉大人喝的是解藥。”
將酒液倒在嘴裡,知府將酒杯倒置:“現在,沒了。”
等弄死姓安的,看以後誰還能阻止他發財。
感覺自己已然挺不住,安將軍蓄足了全身力氣掐住知府的脖子。
可後腦勺卻挨了知縣一花瓶,軟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