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讓他們這些本來和韓家叫板的津門本土派首腦人物,跪在韓家門外,來的更加具有殺雞儆猴的效果。
至於敲山震虎,震的自然是韓九麟這頭老虎。
之前韓九麟和蕭承墨在電話裡溝通過,本來依韓九麟之前的意思,今天會不會過來給韓家老太太賀壽,還是兩可之數。
今天韓家把他們安排在這裡跪著,韓九麟就算不打算過來,也得過來了。
否則,當世人都知道,為韓九麟辦事的津門豪紳,被韓家捉到京城,韓九麟連麵都不敢露,那他的臉麵與威嚴,也將會蕩然無存。
韓九麟離開韓家十年,如今回家,哪怕是來賀壽的,韓家也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而蕭承墨等人,便是韓家立起來的一道殺威棒。
在韓九麟還沒進門時,就先殺他一道威風,讓他明白,他的那點身份與成就,對於韓家來說,不值一提。
也讓他明白,之前津門那邊的事情,對於韓家來說,隻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
韓家可以陪韓九麟玩,但也可以一巴掌,將一切都給拍碎,毀掉。
可以說,韓家此舉,直接把和韓九麟之間的明爭暗鬥,給搬到了明麵上,白熱化起來。
早晨七點,旭日東升,一輛勞斯萊斯,緩緩停在了東四條胡同口。
韓嘉石攜夫人沈冰,帶著兒子韓九仇,三人依次下車,向胡同內走來。
“大爺!”
“家主!”
“大奶奶!”
“少爺!”
一時間,胡同內外的十二地煞成員,以及韓家的下人,全都紛紛躬身問候。
韓嘉石走在最前邊,從蔡振豪等人的麵前,緩緩經過,最終停在了蕭承墨的麵前。
“你就是蕭承墨?”
韓嘉石低頭問了一句。
蕭承墨頷首,雖是跪著,但卻不卑不亢的道“沒錯,老夫蕭承墨。”
韓嘉石問道“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們,連夜捉過來嗎?”
蕭承墨道“無非想要立威,殺雞儆猴罷了。”
“是,也不是。”
韓嘉石左手虛握,右手扣著左手手腕,搭在身前,緩緩道“千百年來,和韓家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我可以不和韓九麟計較,畢竟他終究姓韓,但不代表,我可以對彆人也寬容大度。”
此言一出,呂方幾人臉色皆是微微一變,尤其是呂慕詩,更是生起了一股怨憤。
果然,這畢竟是人家韓家人的家務事,人家砸斷了骨頭連著筋,有再大的仇怨,最終都能一笑化解。
最後受傷的,永遠隻會是他們這些,貿然摻和進來的外人。
蕭承墨瞳孔驟縮,心裡暗道一聲除了殺雞儆猴,敲山震虎以外,看來還得加一個挑撥離間。
韓嘉石目光在蕭承墨等人身上一一掃過,淡聲道“外有患,內不安。今天是我母親的壽誕,我絕不會讓外麵,有任何風吹草動,影響到她老人家過壽的心情。
這也是,我今天讓你們跪在這裡的一個原因,否則彆人上門賀壽,問起我們,津門那邊的情況,還以為我們是拿你們津門世家沒辦法,被天下人小覷。
所以,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在這跪著,不要惹我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