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送禮物?”陳漢東猛地一愣。
陳希月結個婚,韓九麟又是彆墅,又是豪車,又是天價鑽戒的,怎麼還送禮物?
韓九麟微微一笑道“我替我媽媽給希月送的戒指,希月可還沒戴在手上呢。”
一邊說,韓九麟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裝著星辰之戒的鑽戒盒子。
陳漢東有些詫異,但沒有多問,頷首點頭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韓九麟頷首微笑,邁步來到了高台之上,在萬眾矚目之下,一步步的向舞台正中央走去。
他身姿挺拔,腳步如用尺子丈量出來一般,精確到一模一樣,昂首闊步,令人望而生敬。
在這一刻,整個大廳,靜謐無聲,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陳希月站在聚光燈下,一席婚紗,美如畫,望著身穿蟒袍,頭戴王冠,手持王仗的韓九麟徐徐走來,眼淚在眼眶中快速翻滾,使得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比她身上的珠寶首飾,都還要璀璨。
“希月,祝你新婚快樂。”
直到韓九麟來到陳希月麵前站定,緩緩將手中的戒指盒子打開,將那枚星辰之戒遞在她的麵前時,她的眼淚,瞬間決了堤。
陳希月痛哭著,用手背捂著嘴,說不出話來。
韓九麟望向康興業,道“來,為你的妻子,把這枚戒指戴上。”
康興業麵含敬畏,過了少許時間,才回過神來,忙不迭的把戒指接過去。
在韓九麟的注視下,將星辰之戒,緩緩的戴在了陳希月的手上。
康芸一臉錯愕的看著那枚星辰之戒,張嘴結舌了半響,方才口齒不清的問道“希月她表哥,你,你這戒指是從哪裡來的?我記得我……我明明落到家了呀?”
而在舞台下,徐莉在這一刻,也是滿臉的陰鬱與不解。
韓九麟瞥了眼康芸,露出一絲淡漠的笑容,卻是沒回答,而是轉身,對司儀道“把話筒給我。”
司儀愣了一下,壓根不敢得罪一身盛裝出席,僅是憑氣質,就折服在場所有人的韓九麟,立刻點頭哈腰的雙手把話筒遞在了韓九麟的麵前。
韓九麟接過話筒,望向在座的來客,用富有磁性的聲音,朗聲道“今天,是我表妹陳希月的大喜之日,歡迎大家都能來參加我表妹陳希月,以及她老公康興業的婚禮。”
底下眾人以為韓九麟是要代替陳家發言,祝賀陳希月,雖然有些不合規矩,但還是很快的紛紛鼓掌附和。
“我的母親,自幼喪父喪母,從小是被她的姨娘,以及姨夫養大,他們兩位老人,對我母親視如己出,恩同再生父母。”
然而接下來,韓九麟的這一段話,卻讓在坐之人,都有些傻眼,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忌憚於韓九麟的穿著與氣質,這些人心中雖然奇怪,卻也不敢輕易打斷韓九麟的話。
“我母親死了十多年,在京城,幾乎是孤墳一座,多虧了我姨爺姨奶,惦記著她,經常會給她送去寒食燒紙,讓她不至於受冷受餓。”
嘩!
在這一刻,靠近前邊做的,康家的親朋好友,皆是嘩然。
“搞什麼啊?今天是兩個新人大喜的日子,你在那把一個死人說來說去,要乾什麼?”
“就是啊,明明是喜事,他卻是張口閉口的提一個死人,這也太晦氣了吧?”
有人看向康興業的父親康鬆,問道“老康,你們兩口子,也不上去管管?再被他說下去,我看這紅事能被說成白事。”
康鬆也是臉上帶著一絲不悅,聞言哼了一聲,立即就向高台上走去。
徐莉也對星辰之戒,為何突然會跑到韓九麟的手中,而疑竇重重,跟著康鬆一起上了舞台。
然而,還不等他們夫婦兩人靠近,便是被韓九麟的一個眼神,給嚇得止住了腳步,不敢再靠近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