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夫人死後,我便是她遺留在世間最為珍貴的寶物,熾離聖皇大人之所以會那樣,必定是睹物思人,對夫人又生出了感懷之念。”
那名身著紫色華貴長裙的美婦人雖然言之鑿鑿,但神色之中卻帶著一抹複雜之意,被韓九麟儘收眼底。
“哦?真的是這樣麼?”
“熾離聖皇當真單純是因為這個緣故,而非年深日久,對你這朝夕相伴的神器器靈也生出了感情?”
聽到韓九麟此話,一旁的赤漪卻不由得有些惱怒,盯著韓九麟立即叫道
“韓九麟,我娘親雖在誕生之初便與熾離聖皇大人一道相處,但二人之間定然清清白白,你不要在這裡瞎說八道!”
韓九麟對於赤漪的指責倒是不以為意,隨後又淡淡一笑,再度開口
“是麼?”
“熾離聖皇對於你娘親的感情究竟如何,我自然也不能妄下論斷。”
“夫人,你如若當真想走,我此時已無意阻攔,你與赤漪隨時可以離去。”
“隻不過在這個時候這種關頭離去,你當真舍得麼?”
韓九麟一雙眼睛忽然變得宛如鷹隼一般銳利,盯著那名身著紫色華貴長裙的美婦人再度說道。
“這鐵奈部又破又小,比我們熾皇部差了十萬八千裡,有什麼舍不得的!”
“娘,這姓韓的既然不攔我們了,我們就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赤漪話音一落,便要拉著自己的娘親離去,卻發覺自己的娘親卻是一時恍惚,未能將其拉動。
“你瞧,我如果是夫人的話,我也並不會甘願就此離去。”
韓九麟攤了攤自己的手掌,輕笑之間又搖了搖頭道。
“韓九麟,你在這裡拐彎抹角地說什麼屁話,你倒是說說,我娘親為什麼就不甘願就此離去了?”
“哼,我看你根本就說不出來,因為你說得根本全是屁話!”
赤漪朝著韓九麟做了個鬼臉,滿不在乎地說道。
韓九麟道“小孩子果真不懂男女之間的微妙情愫,倒也不怪你天真幼稚。”
赤漪一聽韓九麟這話,不由登時氣惱,揮舞著粉拳便要朝韓九麟打去,但隨後一想卻想起韓九麟的手段實在非凡,要是真將其惹惱的話,自己可真是有的苦吃。
一想到此,赤漪要暴打韓九麟的念頭便頓時萎了下來,一雙粉拳也逐漸鬆開放下,隻朝著韓九麟冷哼一聲。
“如要讓熾離聖皇那樣的人物表露心意,尋常情況之下幾乎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如今夫人既為韓某所製,這熾離聖皇情急焦慮之下,自然會做出尋常情況之下不可能去做的事情。”
“夫人如若想驗證熾離聖皇對自己到底是何心意,究竟在不在乎,如今隻怕是唯一的機會。”
“不過夫人如若對此不感興趣的話,韓某自然也無法勉強夫人繼續留在鐵奈部之中,還請夫人自便。”
一聽到韓九麟這番“胡言亂語”之後,那赤漪便欲再度嚷嚷,卻被韓九麟抬手之間以“六絕神力”封住了嘴巴,以免她出言壞事。
而那名身著紫色華貴長裙的美婦人對於韓九麟的舉措卻也並無不滿之態,似乎仍然沉浸於自己的心緒之中。